“举子是举子,进士是进士。”顾惜惜解释道:“大宋朝不禁止士子上青楼,但当上官后,就不能随便。朝廷*员涉及国家体面,自是禁止出入妓馆青楼。”她娇滴滴给陈恪斟酒道:“不过,元旦是个例外。*员们也要放假嘛。”
“不做准吧?”李简不以为然道:“在成都时,见到官们,出入妓馆,比跑衙门都勤快。”
“蜀中天高皇帝远,能跟这天子脚下样?”陈恪笑道:“要不怎说,小京官清苦呢?”
“不过好在公子高中就外放。”顾惜惜安慰他道:“地方上*员,可以在宴会召录事助兴,御史也管不着。”
“哪里能比得汴京城?”李简大不以为然道:“看这当官,也没想象那幸福。”
陈恪到时,宴会早就开始过半。拿出请柬,两个录事赶紧把他请进去。
所谓录事,本是职官名,掌总录文簿。因此会饮时执掌酒令也叫‘录事’。又因妓女陪酒时,往往负责监酒,久而久之,这‘录事’就成妓女雅称,使彼此称呼时候少许多尴尬。
转过屏风之后,便见厅堂中十分热闹,四张大八仙桌,安放在不大厅堂中,桌上摆满佳肴美酒,桌边坐着前来捧场豪客,每人身侧个伴酒妓女,还有弹唱舞蹈歌舞伎,热热闹闹好不快活。
但说实在,这场面光看着热闹,但档次着实不高。不过也正常,顾惜惜又不是顶尖红姐儿,李大官人在京城根基也尚浅,故而请来客人,也多以商人为主。
所以见陈恪来,顾惜惜和众客人,都是受宠若惊,全都起身相迎。坐在主位上李简,更是红光满面道:“怎样,说吧,陈相公定会来!咱们这交情,硬是要得!”说着强拉他上座。
“大官人说笑。”顾惜惜笑道:“大宋朝官俸丰厚,*员即使不上青楼,还可以家养侍姬。京里诸位大人,哪个家里没养着班女乐?论起样貌才情、人物风流,可不比们这些官妓差。”
陈恪点点头,表示赞同。他在欧阳修家里见到歌伎,素质便高于这里不少。
几人正说话间,大商人侯义过来敬酒。他是汴京钱号小股东不假,但人家主业不是这个,论财富、论影响力,李简还真比不过他。所以侯义今天能来,是给足他面子。
不过能看出,侯员外对陈恪看重,还要甚于对李简,他笑容可掬端着酒,向陈恪表达着最热情祝贺。
“员外最近日子肯定不太好过。”陈恪感觉他有话说,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陈恪谦让番,便坐在李简边上,笑道:“相公,那是称呼宰执们。”
“唉,你今番中进士,早晚是要当宰相。”李简满不在乎笑道:“现在早些称呼,也说得过去吧?”
“去你,别害。”陈恪瞪他眼道:“别说宰相,现在连进士都不是呢。”
“都样,都样。”李简马屁拍在蹄子上,讪讪笑起来,边上顾惜惜忙给他打圆场道:“官场规矩确实是多,大官人也得为公子着想啊。”说着笑笑道:“譬如这汴河上花楼,日后公子就只能逢年过节来下。”
“怎,平时不让来?”李简大奇道:“怎看那帮举子,恨不得就住在青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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