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陷害赵宗晖,那是有仇报仇,也说得过去。可是你敢利用朕,这如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吧?”赵祯怒瞪着陈恪道:“万寡人时脑热,真杀自己侄子,你有几条命来赔?”
“微臣知道,官家是堪比尧舜禹汤仁君,就算他藏龙袍,也不会伤他性命。”陈恪道:“况且,用是戏袍,官家慧眼如炬,眼就能看出来,最多也就责罚他顿……”说着正色道:“但微臣发誓,对官家,个字是忠,个字是敬,绝没有不忠不敬之意。”
“若不是看在你还算忠义、敢作敢当份上,寡人岂会跟你费这番口舌?”官家冷哼声,语气放缓道:“六塔河、你冒着得罪当朝公相危险,也要坚持为民请命;无忧洞、你更是置个人安危于度外,为汴京百姓扫除这个百年大患;还有十三行铺,包拯已向寡人密奏,多亏你挽回巨额损失,朝廷才能坚持过去冬今
胡言兑也绷不住笑道:“服,老奴服,服侍大官三十多年,还没见过这横不怕小子呢。”
“你为什不害怕?”笑罢,赵祯问陈恪道。
“官家真要想处罚微臣,早就让官差把抓,然后交有司讯问。”陈恪叹口气,心说又不是二傻子,答道:“怎会在小传胪时发落呢?那样太给大宋朝丢人。”
“是啊,这点小手段,怎能瞒得过胆大心细脸皮厚陈三郎呢?”赵祯皮笑肉不笑道。
“微臣,愧不敢当……”陈恪这个汗啊。
“至于赵宗晖外宅那件假龙袍。”陈恪知道,也不能全然推脱,那样会显得太虚伪,便坦白道:“确实是偷着放进去,没别,就是恶心恶心他,让他尝尝被栽赃陷害滋味。”
“胆大包天!”赵祯重重拍御案道:“朕怎可能,把榜眼授予你这种狂徒!”
“微臣早不指望。”陈恪垂头丧气道:“任凭官家处罚吧。”
“当然要处罚!重重处罚!”赵祯严厉道。
“……”陈恪低头不吭声。
“你当是在表扬你!”赵祯笑骂道。
“官家说脸皮厚,微臣只能勉为其难厚点。”陈恪苦笑道,他发现,赵祯还就吃自己这套混不吝。估计是从来都没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原因吧。
“你知道,寡人为何没立即法办你?”官家渐渐敛去笑容,沉声道:“不管你有多充分理由,仅凭你刺伤伯母事,就足以把你刺配充军!”
“想是微臣。”陈恪咽口吐沫道:“还有些可堪入目地方。”
“你倒是明白。”赵祯啐口,正色道:“不错,寡人看重,是你虽然胆大妄为,但从不做恶。正如你所说,刺伤伯母,是因为她虐打你们兄弟在先;袭击禁军,擅闯王府,是为救你父亲,也是为大义。”
“怎。”赵祯玩味望着他:“害怕?”
“嗯。”陈恪老实点头道。
“抬起头来。”赵祯愤怒来无影去无踪,突然似笑非笑道:“让寡人看看,你脸上是否写满惊恐!”
‘靠,这太强人所难吧……’陈恪心里骂声,无奈抬起头,使劲挤挤眼。
看到他那张为表现惊恐,而扭曲起来脸,赵祯终于忍俊不禁笑出来,对胡言兑道:“怎样,老胡,寡人没猜错吧,这厮就不知道什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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