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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平日膳食非常简单,吃得既少,还不爱荤腥油腻,胃口也不好,今天因为高兴,还多吃半碗珍珠饭。
那边陈恪第次跟皇帝起吃饭……上次陈希亮结婚,他直站在皇帝身后……自然放不开,官家已经要漱口,他才刚吃点。
见官家停箸,陈恪也想搁筷子,却听赵祯道:“寡人知道你还没吃饱。今天这膳食是专为你预备。”说着站起身道:“知道在场,你吃不痛快,寡人先去看奏章,你能吃就多吃些。要不,糟踏不也可
“也不是这样……”赵祯嘿然笑道:“记住个忠,个义,其它只管洒漫去做。”又加重语气道:“寡人是你最坚强后盾!”
“为臣遵旨!”陈恪真心被感动。
“好,中午。”见小内宦端着御膳桌子进来,赵祯端起茶盏,润润喉咙道:“陪朕用膳吧。”
“喏。”陈恪应声。
“陈大人,这是殊荣啊。”胡言兑笑道:“官家上回和臣子用膳,还是送狄元帅出征呢。”
春来——”说到这,赵祯有些动感情道:“寡人看到你大胆,你本事,也看到你忠义,更领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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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让人又爱又恨臭小子。”赵祯目光,竟有些慈爱望着陈恪道:“让朕想到个人。”
“何人?”
“寇莱公。”
“微臣惶恐。”
“惶恐什?”官家不在意摆摆手道:“别听他说,只是顿饭而已。”
说话间,桌子摆好,共两桌,简丰。官家在简单桌前坐下,对陈恪道:“那桌是你,寡人知道,让谁和皇帝同坐,他也不敢放胆吃。所以给你单开上席,让你吃得畅快。”
陈恪赶紧道:“臣怎敢比官家吃还好?”说着叹气道:“这御膳也太寒伧些吧?这也叫四菜汤?三个都是素,瞧这清汤寡水,哪像官家用膳啊。”
听他这样说,赵祯很开心,觉着自己将心换心,收复这个臣子心,边夹筷子青菜,边笑道:“年轻人不明白啊,清清淡淡、汤汤水水,这是养生之道。”说着看看陈恪那张生机勃勃脸,叹道:“年轻就是好啊,年轻就该吃肉!”说着摆摆手道:“快用吧,吃完寡人还有事对你说。”
“官家谬赞。”陈恪汗颜道:“微臣哪能跟寇莱公比?”
“寡人是不会看错,寇莱公正比你还要胆大包天,当年竟敢挟持先帝上前线。他干过出格事情,可比你多多。但是他立得功,也是百年第!”赵祯叹口气道:“可惜啊,长于谋国、拙于谋身,最后被人陷害,郁愤而死。”
“……”陈恪知道,这时候乖乖闭嘴是上策。
“国朝以文教立国,如今已有三代,造就淳淳君子越来越多,可是这士风也越来越苟且,人人趋利避害、明哲保身。”赵祯脸沉痛道:“像寇莱公和你这种本事大、胆子大,却又忠心正派之人,大宋朝实在太少,就算是为树个榜样,寡人也要留着你。”他摇摇头,目光凌厉地望着陈恪道:“但是陈三郎。不要以为,寡人今天放过你,就会永远放过你。你以前账寡人都给你记着,以后入朝为官,再敢胡作非为,并发落!”
“微臣定然奉公守法,蚂蚁都不踩死只。”陈恪恭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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