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掉以轻心。”赵祯脸严肃点头道:“这些夷狄生命力,简直不可思议,只要给他们点时间,马上就能复原,而且比原先更强。”这是西夏崛起,给赵宋王朝上得沉重课,官家自然不敢小觑。
“是。”陈恪点头道:“官家说得对。”
“只是,为什侬智高要去大理,而不是交趾?”赵祯看看陈恪道:“诸位相公也没说出个所以然,陈爱卿是蜀人,又曾经跟他打过交道,可能道出二?”四川紧挨着云南,而且青神县又在川南,距离大理国很是不远,官家还真是问对人。
“那微臣就斗胆说说。”陈恪想想道:“假定侬宗旦情报属实,那侬智高为什不去交趾,以为原因有三。第是历史原因,侬智高父亲侬全福,就是被交趾王所杀。交趾人凶残野蛮,常有吞并广源州之念,他担心兵败之后去借兵,难保不重蹈其父覆辙。”
“而且据微臣当年在广南听闻,侬氏在唐代被称为‘西原蛮’。‘西原’之中又分为‘侬洞’和‘黄洞’。侬智高便是黄洞侬族,在广西广源州,另有侬洞侬族,生活在富州、特磨带,其地正在云南。微臣估计,这族两部可能比想象中,要联系紧密。且其同族在大理国,应该有定地位,不然他也不可能,这快就跟大理上层打成片。”
捷报里说,广南路转运使王罕,领兵到达广源州边境,对侬宗旦陈述和睦相处好处。最终,招降侬宗旦父子归降大宋。并奏请朝廷册封宗旦为忠武将军、其子侬日新为三班奉职……当然,事情肯定没这简单,不过万里之外官家,只要知道结果就好,至于经过,不捅出大篓子来话,都是可以忽略。
“恭喜官家。”陈恪赶紧奉上马屁道:“广南终于平定下来!”
“是啊,五年,不容易啊。”赵祯感叹道:“也算三喜临门。”
陈恪不知道除大比,还有喜是什,但官家不说,他也不好问……后来才知道,原来赵祯养精蓄锐半年,最近终于开花结果——时隔十年之后,宫里终于有女人怀孕!
兴许,这才是官家比较兴奋真正原因。
官家颔首,示意陈恪说下去。
“第二个原因,就是大理国本身因素。大理国位于国西南边陲,其国土广袤,实力强大。而且并非大宋藩属,乃独立王国耳。侬智高投奔大理借兵,起码朝廷不能直接干预,不能随便入境追捕,其安全程度自然比跑去交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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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不敢说……”谁知赵祯话锋转,又从袖中,拿出份密报,递给陈恪。
这还是那王罕和萧固呈报,只见密报上写道:‘宗旦告曰:蛮贼侬智高犹在大理国,及尝往来蜀中,闻与大理结亲,聚集蛮党,制造兵器,训习战斗,不可不为朝廷虑。’
乃是条由侬宗旦提供,极重要情报——那个挑动东南大乱,险些成为第二个元昊侬智高,竟然没死,而是率领残部,逃到大理,而且活动活跃,不仅重新站稳脚跟,更与大理国上层建立联系,开始积极筹备再次造反呢!
陈恪第反映是,当年狄元帅慎重是多英明啊,要是当时按其他人意思,把那具穿龙袍尸首,当成是侬智高话,那现在可就坐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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