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状元竟和小小蛮部头人结拜,还有没有节操可言啊?’范夫子不禁阵阵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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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如那参军所言,在那些蛮部头领眼里,陈恪绝对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尽管有三万精锐老西军组成大部队,但陈恪还是不希望和那些沿途部落发生冲突……为大军进军顺利,为保证日后航道安全,更为在大理站住脚,他要尽可能
“他和侬将军,还有些峒部头人,去附近部落做客。”参军答道。
“做客?”范镇不解道:“陈判官和他们认识?”
“不认识,但陈判官说,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比亲人还亲。”
“什乱七八糟……”范镇使劲摇摇头,问那参军道:“陈判官什时候回来?”
“也许今天晚上,也许明天早晨,不过当地人都很热情,所以很可能留他住宿。”
但事情发展,却与范夫子预料截然相反,大军路行进在深山密林里,非但没有遭遇蛮夷袭击,沿途各部落反而纷纷箪食壶浆、款待王师,派翘首盼解放气象,让范镇惊掉下巴。
范镇知道,这自然是头前开路陈恪功劳,但他实在想不通,这位只带五六百人,其中还有半数是夷人状元郎,到底有什魔力,能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带着满腹疑惑,他让人护送自己追上前军。看之下,顿时呆若木鸡,只见营地里满满当当到处是人,哪只五六百?足足五六千人!而且样子千奇百怪,有用蓝布包头、有穿着鼻环,有披散着头发,有脸上还上涂料……看上去,就像西南各少数民族在开代表大会样。
“保护主帅!”卫士们也惊呆,赶紧把范镇护在身后。
与范夫子行人不淡定相比,营地里各族众人竟然鸦雀无声,只是好奇望着这个汉人大官。
“嘿……”范镇彻底无语,在他观念中,高贵士大夫,应该与那些粗鲁低贱蛮番保持距离,怎能打成片呢?这新科状元,实在是有失体统,有失体统。
不过他还是对陈恪举动很好奇,问道:“莫非陈判官路上,都是这样过来?”
“正是。”参军点头道:“这些日子,陈判官只回营几次,每次回来,便带来千把名各部青壮,说是他招兵,要下官给他好生教育。然后便又带着礼物,去拜山去。”
“瞎折腾……有用?”范镇嘟囔句,不过不用任何人回答,事实胜于雄辩。所以范夫子又改口道:“他是怎做到?”
“下官也问过那些被陈判官招来兵士。”那参军苦笑道:“陈判官好像有种魔力,那些对咱们十分戒备蛮部头人,对他竟十分信任,往往喝上天酒,就能斩鸡头、烧黄纸,成换帖子盟兄弟。”
“这是什情况?”范镇脸上有些挂不住,推开挡在身前卫士,问前来迎接参军道:“这些人在这作甚?”
“回禀大帅,他们是陈判官招募兵。”那参军苦笑道:“虽然看上去挺吓人,但其实都很老实,大帅只管放心就是。”
“有什不放心……”范镇老脸红道。
参军把范镇迎入营帐,让人给他亲卫上酒食,却给帐中范镇上茶。
“陈判官人呢?”范镇喝口如血样红普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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