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希望?”
“你还小,等长大就知道。”陈恪怪笑声,在柳月娥发作之前,突然沉声道:“月娥,你是在关心?”
“谁关心你……”柳月娥阵慌乱,好在月色之下,看不清她粉蒸霞蔚俏脸。
两人不说话,就这样安静走着,不知不觉,走上栈桥,便听到隐隐有透着*靡丝乐声传来
“这都被你看穿?”陈恪瞪大眼道:“岂不没有秘密?”
“正经说话……”柳月娥举起粉拳、作势要打道。
“月娥,你知道?”陈恪正色道:“你这个动作越来越没有威慑力,反而像是撒娇……哎呦,你还真打啊……饶命饶命,好好说就是……”
“说白,点都不神秘。”陈恪捂着险些被踢中屁股,苦笑道:“其实和人合伙,开家从事海上贸易商号。为此,们拨十万两银子,派最得力人手去开拓视野。可是谁知道,那里海商,联手排挤们,市舶司也处处刁难,是以进展很不顺利。”
“所以你就想,把商号搬到钦州来?”柳月娥瞪大双乌溜溜眼睛道:“自己经商自己收税,这不是监守自盗?”
海堤上静悄悄,有浪花拍着岸边,发出有节奏哗哗声。
陈恪和柳月娥并肩走在柔软沙滩上,说是并肩也不对,许是习惯使然,许是她不愿意和他挨得太近,柳月娥总是稍稍落后陈恪点。
这些日子来,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大多数时候,柳月娥就像影子样,沉默跟在陈恪身后,警惕注视着周围举动。她几乎从不主动开口,只有陈恪把她逗急,才会‘恶狠狠’地威胁他几句。
“这样美好夜晚,能提个小小要求?”陈恪手里拿着个银制小酒壶,里面装着他自酿桃仁酒,这种酒微微苦涩,有股桃仁淡苦香,闻起来苦味却很淡,喝到肚中,那股苦味似乎能浸透人四肢百骸,让人心里懒洋洋。
这酒,最合适在微凉夜风中,持壶漫步,使人忘忧:“月娥,你恢复成女装吧。不想被人误会,以为咱俩有断袖之好。”
“什话啊。”陈恪笑骂道:“该交税,分钱都不少,只是想给商号个好生长环境……”
“哦……”柳月娥应声,沉默半晌道:“还是觉着,你没必要惹这个麻烦。你又不缺钱,再说将来当大官,每年几百万钱收入,花都花不完,何必要去招惹韩相公呢?”
“这不是钱问题。”陈恪摇摇头,轻叹声道。
“那是什?”
“份希望。”
“谁跟你有断那个之好……”柳月娥听他前半句还有些心动,等后半句出口,登时郁闷坏,心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开口,什气氛都能破坏……
“嘿嘿……”陈恪知道再过火就要挨揍,赶紧转个话题道:“和王老头说话时,看你对直抛媚眼,可是有话要对说。”
“谁抛媚眼……”柳月娥郁闷道:“是提醒你,小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话从何说起?”陈恪大奇道:“这人是出名不爱财,月娥你不知道?”
“那你干嘛还要承包钦州港?”柳月娥冷笑道:“敢打赌,你肯定不会好心给广西官府谋福利,大头必然让你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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