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却沉声道:“李兄弟为而死,请老娘认下这个儿子。”
“李全他吃得就是这碗饭,生死有命,怪不得大人。”李全老娘垂泪欣慰道:“大人能来看他,老身就知足。若能日后照拂下他两个娃娃,老身辈子为大人祈福。”
“这不消说,从今日起,他俩便也是孩子!”陈恪重重点头道。
从李全家出来,陈恪感到好受些。其实李全是皇城司安插在自己身边眼线,当初赵祯道破他隐秘
“你父亲这二日,直在奔走,看看能不能从轻发落。”曹氏轻声道:“找皇后娘娘和你舅舅,请他们帮着说说情。”又看看陈恪道:“你回来,希望就更大。”
“嗯。”陈恪点点头,低声道:“母亲只管心安,万事有和父亲。”
“还有,出事之后,天音水榭便被查封,里面人都被禁足。”曹氏又道:“设法把清霜那孩子接来家住,她却不肯。”
“她就是那种脾气。”陈恪轻叹声道:“抛不开那些跟着她人。”其实前年离京前,他便有将她收入房中打算。无奈杜清霜放不下跟着自己百多号人,非得等她们没她也能玩转,才考虑自己事。
虽然已经过去两年,但青山不改,本性难移,她那个犟脾气是不会变。
飞之后,道碧痕出现在曹氏眼前,她这辈子,没见过翡翠原石,翡翠却见多,登时瞪起眼道:“这是上等……”要真是这大,那块就价值十万贯!
“嗯。”陈恪点点头,笑道:“这都是在大理时弄到,从外面看不出什,但里面是整块翡翠。咱们家现在用不着,但可以埋在地里,等将来后世子孙穷,刨出块就能吃上几辈子。”
曹氏和王氏,就跟听天书似,半晌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道:“这,实在,太太重。”
“是啊,分量不轻。”陈恪笑道:“要不就弄上船回来当地基。”
“地基……”两人彻底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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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用过午饭,陈恪便去吏部报道。说起来,他压根没在京城官场混天,不过天下谁人不识君?所以*员们见到他,都很是热情,尚书大人还专门叫他进屋坐坐,并表示慰问。
从吏部衙门出来,周定坤早就等在街上。陈恪上得车来,除下身上官袍乌纱,换身素白衣服,条麻绦系在腰里,这才往李全家去。陈恪慰问他妻子老母,又到牌位前给他上香。
待拜完李全牌位,陈恪让他老娘在正位上坐定,向后退,便行大礼拜见。
“使不得,使不得……”李全老娘赶紧去扶他:“大人折杀老身!”
又有给如意和巧儿,人箱童衣、箱布偶玩具、还有金银锁、金银项圈、玉如意等若干物件。
至于五郎和六郎,则是他从大理、日本乃至阿拉伯搜集到刀剑盔甲,这些玩意儿是两个弟弟心头好。五郎当然给王氏,六郎则给曹氏代管。
曹氏本打算稍后再说家里事,但见他如数家珍样子,终于忍不住眼圈红,掉下泪来。
屋里气氛下子凝滞下来,王氏和兰佩抱着巧儿、如意起身告退,留主母与三郎说话。
“六郎事情,已经知道。”陈恪搁下手上清单,语调平静道:“他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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