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天已擦黑,陈恪带着杜清霜,拜见父母大人。
陈希亮其实对杜清霜不甚感冒……陈家怎也算书香门第,还没娶妻就先纳妾,实在不成体统。更何况,这小妾还是个昔日名妓。好在他心事重重,直面色阴郁,倒也看不出是针对谁来。
曹氏却是个聪明人,她早看明白,陈家门老小都不赖,可只有陈恪,才是那决定家族高度个。说白,陈家这艘船,能开到哪,是个什结局,都在这小子身上。她怎会放过这个送温暖机会?
便埋怨陈恪道:“也不挑个日子,就这毛毛躁躁带回来,清霜这天仙般丫头跟你,都替她屈得慌
陈恪却不为所动。
“不能走,她们还被困着呢。”杜清霜小声哀求道:“她们都是无辜受牵连……”
“你男人回来,就轮不着你操心。”陈恪出去走圈,染上严重霸权主义,竟然用在自家女人身上。可惜这个年代,也没有女权主义……
他推门走出去,对外面呆若木鸡侍女道:“赶紧给你家姑娘收拾收拾,待会儿有人接你们过去。”
“是……”侍女们能逃出樊笼,自然欢喜雀跃。
“这里是汴京城,色艺双绝歌姬层出不穷。年半时间,足以让人忘掉你。”陈恪淡淡道:“那劳什子辽使,初来乍到,怎会知道你这个曾经歌仙呢?”
“……”杜清霜安静听他讲道:“还有,京城皆知,你是陈三郎女人!”听到这,她惨白如纸脸上,终于闪过抹羞红,陈恪便霸道将她搂在怀里,放在膝头上道:“虽然还不算什大人物,但好歹也是大宋状元、开疆拓土功臣,还有票镇得住场子兄弟。以及……勉强能叫声‘姨夫’官家。”
杜清霜心中不禁无力道,什叫‘勉强能叫姨夫’。
“更不要说,只要有些门道人,就该知道,汴京钱号和关系。”陈恪声音渐冷道:“若不是处心积虑想算计,真想不出谁敢跟辽人,嚼这个舌根!”
杜清霜这才明白,其实他也没有证据,只是凭直觉判断,这次事件,绝对不会是意外引起。
陈恪又对小杜和干头牌道:“宣布,你们都被收编。”
“公、公子。”小杜仗着和陈恪熟,结结巴巴问道:“收编是什意思?”难道是要做他家歌妓?那也是个不错归宿啊……
“这个以后再说,总之,你们受保护,有人欺负你们,就报名号。”陈恪说着有些黯然道:“好像名号也太不好使。这样吧,会留人在这里保护你们,还是这个实在……”
说完,便扛着羞得不敢抬头杜清霜,大步离开天音水榭,只留下院子瞠目结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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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是什人?”
“还不知道。”陈恪摇摇头道:“得罪人不少。”说着轻嗅下她小手道:“清霜,跟回家。”
“……”杜清霜沉默良久,还是摇头道:“公子,不……”却没注意到,陈恪是说‘跟回家,’,而不是‘跟回家吧?’。这是告知,而不是商量……
话音未落,便被陈恪下扛在肩上,她是那样轻盈,陈恪都感觉不到什分量,就站起来。
“快放下。”见他大步往外走,杜清霜大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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