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与唃厮啰联姻……”陈希亮沉声道。
“什时候事?”陈恪惊道:“这里,竟完全没消息!”
“去年下半年,西夏还在河湟吃大败仗,这你知道吧?”
“嗯。”陈恪点点头道:“西夏相国没藏讹宠,发兵掳掠唃厮啰领土,唃厮啰发兵迎战,大败西夏军队,俘虏西夏六名酋长,缴获颇多。之后吐蕃人乘胜进军,继续招降陇逋、立功、马颇三族人马。据说西夏失地千里,甚至动迁都念头。”之后他就在海上漂着,也不知道后续如何。
“五郎他岳父说,西夏之所以遭此惨败,主要是没藏讹宠与国内掌兵权贵矛盾太深。”陈希亮道:“那些人坐观他惨败而按兵不动。就连没藏讹宠威胁迁都都没用。后来没藏讹宠实在没办法,只能向辽国求援。经过这次大战,辽国对唃厮啰刮目相看,竟没有出兵,反而派遣使者送宗室女,嫁给他长子董毡为妻。唃厮啰欣然接受,并上表对辽国称臣,方才休战,回到本土。”
。”说着亲热拉着杜清霜手道:“今天不作数,等挑个黄道吉日,总要体体面面将你迎进门。”
杜清霜是哭笑不得,她本来就没想过进陈恪家门。因为她实在听过太多昔日姐妹,欢欢喜喜入豪门,却没个好下场故事……伏低做小、与婢女无异、郁郁而终、甚至被妒妇赶出家门……她天音水榭里,就收留着不少这样。
谁知道出这些事情,又被陈恪霸道掳来,径直拜见父母……她是又高兴又无奈。高兴是,这说明他愿意给自己个名分。无奈是,却没问问自己,到底想不想要这个名分?
好在她也不用多说什,只需听长辈说就行,好容易熬到晚饭结束,曹氏便领着她往后院去安排住处。
陈恪则和陈希亮到书房说话。
“这下,如果们再和西夏作战,只要辽国发话,唃厮啰可能不会再帮们策应。”陈希亮叹口气道:“本来朝廷就打不过西夏,这样来更没法打。你说朝廷敢得罪辽人?”
陈恪脸色也凝重起来。怪不得辽使这嚣张、怪不得朝廷不敢得罪他们……
“如今,辽使不仅让朝廷把六郎,交给他们发落,还要连坐、赔款、官方道歉。”陈希亮气愤难平道:“让人难以相信是,同意把六郎交给辽人,竟还大有人在。”
“这不奇怪,仗义每多屠狗辈,无情多是读书人。”陈恪冷冷道:“在他们看来,辽大人心情和颜面,可比个区区国人重要多。”
“发牢骚有什用?”陈希亮摇头道
“父亲,朝廷对案子怎看?”借着明亮琉璃灯,陈恪看到陈希亮脸上皱纹十分明显。
“在追问之下,府尹大人跟交底。”陈希亮脸色疲惫道:“其实当初放过那几个辽人,是枢密院直接压下来。”
“枢密院?”陈恪心咯噔声。这不奇怪,朝廷外交、军事、政治,但凡跟西夏与辽国有关,都归枢密院管。
“嗯。”陈希亮点点头,轻声道:“上头口风很紧,打听好些日子,才从亲家那里,知道点内幕。”他说亲家,就是五郎老丈人王咸融,作为当世第将门,且父亲为前任枢密使,枢密院没有能瞒得王家秘密。
“什内幕?”陈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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