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答应他们?”见他久久不语,萧峰以为皇太叔难以启齿呢。
“丢人……”耶律重元摸摸头顶秃瓢,心说,人家那边撂挑子,这边就让步,岂不显得很软弱?便道:“这件事儿不能答应,等到见皇帝回来,听圣裁吧……”
“是。”萧峰轻声应道,心里暗骂这只老狐狸,又要让陛下现眼……其实这几年,耶律洪基不务正业臭名声,多半要拜皇太叔父子所赐。萧峰看得清清楚楚,只是天家事情,他个臣下实在不该多嘴。
于是谈判彻底结束,双方都等着没谱青年耶律洪基回来。陈恪那边,每天晚上都是各色丑女侍寝,甚至还有男人过来,简直是乱来到极点。连赵宗绩都看不起下去,问他是不是得罪什人,怎这埋汰你?
陈恪除苦笑,还能有什表情?自然,那夜那个女子,也就直无从寻找。
※※※
第二天,便按照计划,随便派个人过去通知对方,最多增币二十万两,再多两都不行。要答应,要就算完,等北朝皇帝回来,拜别南归。
萧峰派人去礼宾帐探看,果然发现宋人在打包收拾,不似作伪。赶紧向皇太叔禀报。
“这硬?”耶律重元眉头紧锁道:“你怎看?”
“陛下三天后返回,到时候肯定得有个说法。”萧峰道:“对方是铁心不谈,这样咱们只能要答应,要换人谈。”
帝个交代……”
“果然姜还是老辣。”陈恪马屁奉上,笑道:“咱就这办!”
“就这办,来、干!”赵宗绩心情大好,举杯笑道。
“干!”
“干!”
三天后,皇帝
这不废话……耶律重元没好气瞪他眼道:“换人谈?来二去,又是半年。拖拖拉拉、淋漓不尽、让人笑掉大牙。”
耶律重元心情很不好,本来父子俩精心策划场大戏,希望能借机真正掌握兵权。其实宋朝人已经很配合,他们不仅态度强硬,还像受惊兔子样,在边境挖沟、增兵。在父子俩预想中,宋朝能出现这些反应已经足够。
谁知道算来算去,没算到自己。这大辽朝,实在是人心不古……那些王公贵官们非但不支持自己,反而怪罪自己无事生非。其实,看到宋朝使者在行营中,被奉为上宾,俨然成辽朝最亮明星时,他就知道,自己失算,太低估族人堕落程度。
根本烂,自然不会有结果……只是耶律重元不明白,为什远在数千里外宋人,能比自己更早看出来,以至于有恃无恐,让自己处处吃瘪?
‘高人啊,南朝有高人呐……’耶律重元只能这样解释。
三位放开心怀,畅饮起来……这可是高度酒啊!赵老夫子高兴,竟当成酸酒喝,几圈下来,就用他家乡吴音唱开。唱得却是李贺‘南园十三首’: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万户侯呐……’
看来,每个宋人心里,都有份燕云之痛,这路走来,对赵老夫子触动,应该也是不小……
曲唱罢,老先生钻到桌子底下。
陈恪和赵宗绩,把老先生扶回帐里躺下,蹑手蹑脚走出去,然后相视笑,暗道:‘这老先生,这就算拿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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