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人登时便被镇住,这萧观音果然名不
这时候,正是进第四行酒,琵琶独弹,属于乐声较小时刻,供主宾言谈。
“陈学士。”耶律洪基对陈恪道:“久闻你才名高照,是大宋第才子,家皇后是大辽第才女,不如你们合作首,歌颂下大辽风土如何?”
“皇上……”那萧观音声如蚊蝇道:“还是不要吧,妾身今日不适……”
“唉,让你作你就作,不要扫兴。”耶律洪基不在乎道:“又不是骑马打仗,还得身上有劲儿才行。”说着又笑道:“寡人让琵琶,为你们伴奏。”
“遵命。”萧观音只好应下。
辽人最高档国宴,还是很像样子。当然,主食还是那些又腥又膻鸟玩意儿,这个改不,只能说是比般宴会上,烹制更加精细些而已。但饮食皆用金、银、玉器,还有山蔬野果杂饴蜜饯,宋人倒也不至于无从果腹。
宴会礼仪曲乐倒是仅见,而且要比宋朝更加丰富多彩。
每行次酒,便会有不同乐曲。酒行,觱篥起,歌。酒二行,歌。酒三行,歌,舞女入。酒四行,琵琶独弹。饼、茶、致语。食入,杂剧进。酒五行,阙。酒六行,笙独吹,合《法曲》。酒七行,筝独奏。酒八行,歌,击架乐。酒九行,歌,角觝……
据说,这套宴会安排,是当今皇后萧观音设计出来,就像后世文艺晚会,节目丰富而别致,又和酒宴有机结合起来,保证宾主尽欢。气氛很快热烈起来,这时候,较量已经没有意义,双方放下恩怨,尽情享受这最后相聚。
对宋人来说,能在临走之前,见见传说中萧观音,也算是幸运……上次在球赛上,只是惊鸿瞥,啥都没看清。
至于陈恪,就更没人权,人家辽主都不问他行不行,便让琵琶弹奏起来。
“请娘娘先来。”陈恪起身行礼。
萧观音深深看他眼,点点头,轻启喉咙,吟出第片道:
“契丹家住云沙中,耆车如水马若龙。
春来草色万里,芍药牡丹相间红。”
但看见之后,又难免失望,因为这位辽国国母,身穿披金挂玉契丹宫廷盛装,看不出身材如何。脸上更是涂着层金色粉底,也看不出相貌如何……宋人来辽国时间不短,对此间风俗已有所解。知道契丹女子中有种非常奇特面妆,称为‘佛妆’,乃是用种黄色粉末涂染于颊,既具有护肤作用,可让皮肤洁白如玉,又可作为妆饰,看上去如金佛之面,故称为‘佛妆’。
不过据说佛妆只在冬春寒风凛冽之际,女子为护肤时才流行,现在接近夏天,就没见着有弄成这样。
但耶律洪基很开心,向宋朝客人们介绍道:“你们有眼福,皇后平素里性喜清淡,素面朝天,只在大婚时上过佛装。今日里因是欢送贵使,皇后才又破例次。”说着问他们道:“怎样,美不美?”
“美、美、美。”宋使连忙陪笑道:“等实在是太荣幸!”却暗自腹诽道:‘尼玛,辽人这口味也太重……’
陈恪瞥眼那金面盛装契丹皇后,却觉着有些面熟,不过人家是皇后,也不能老端详,所以就没再看。后来想,既然叫萧观音,估计长得跟观音菩萨似,再涂上金粉,就更像庙里观世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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