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主也十分高兴,斟酒杯,赐予陈恪。
陈恪起身上前,心里不禁忐忑道:‘不会是毒酒吧……’方才忙于作诗、无暇细想,现在脑子里是片混乱,各种‘为什’、‘怎办’,掺杂在起,他感觉自己脑袋有两个大。
“留在大辽做官吧。”耶律洪基见陈恪饮下杯,笑道:“封你做宰相!”
“多谢陛下厚爱,只是圣人云,忠臣不事二主。”陈恪不大敢看耶律洪基,低着头道:“下官不才,不敢违背夫子教诲。”
“唉,看这个圣人啊,是个大祸害。”耶律洪基感慨道:“你们汉人早晚要被他给害死,不过们辽人,也逃不。”
那厢间,萧观音也冷静下来,接道:
“平章俊味天下无,年年海上驱群胡。
鹅先得金百两,天使走送贤王庐。”
这是描绘辽人在海上猎天鹅景象。
陈恪便接着她画面,继续道:
“好!”在场王公,就是爱极陈学士这份风流洒脱劲儿。而那些有些诗情,更是对他把握契丹人风情之精到,而叹为观止。
那萧观音听起来,却是别有番滋味在心头,她知道,对方这片诗,是写给自己,不禁又羞又怒,却感觉有些湿。亏着面涂佛装,否则谁都能看到她面红耳赤样子。
“皇后,你怎也愣住?”耶律洪基皱眉道。
“平沙软草天鹅肥,胡儿千骑晓打围。
皂旗低昂围渐急,惊作羊解凌空飞。”
虚传啊!不仅诗极好,声音更是悦耳之极,沁人心脾。有这样天籁般声音,想必是个绝世美人吧,不然如何般配……
那厢间,陈恪也呆住,他那因融合两个灵魂,而比常人多开发倍大脑,竟然当机……
这声音,他绝对听过,而且毕生难忘。
那夜,那婉转销魂娇吟……
“陈学士,怎还不接呀?”琵琶声停,耶律洪基笑道:“莫非被家皇后镇住?”
“……”
“天鹅之飞铁为翼,射生小儿空看得。
腹中惊怪有新姜,元是江南经宿食……”
※※※
两人就这样你来往,竟合作出首二百句长诗,尽展辽国风土人情、衣冠人物,堪称精美绝伦鸿篇巨制。
那厢间,契丹翰林学士李偐,直在挥毫记录,待终于完毕,快要累躺李学士,猛然掷笔于地,高叫道:“可为传世之宝矣!”
萧观音倒是诗情无碍,只是声音微微发颤,似乎被辽主吓到,那让人怜惜风情,使宋使倍觉她配辽主,实在是牛嚼牡丹。
陈恪这次很快对道:
“海东健鹘健如许,韝上风生看举。
万里追奔未可知,划见纷纷落毛羽。”
这次扫上片风流,改走豪迈路线,描绘是契丹人放海东青景象……韝,就是放鹰用皮套袖……更是大对契丹人胃口,引来片叫好。
“外臣……”陈恪这才缓过劲儿,定定神道:“外臣确实被镇住,没想到皇后娘娘才情如此之高。”
“哈哈哈哈……”听到大宋第才子肯定,耶律洪基更高兴,笑道:“哪里哪里,还是让们欣赏下,大宋状元文采吧。”
“是。”琵琶声续,陈恪稍沉吟,便接道:
“大胡牵车小胡舞,弹胡琵琶调胡女。
春浪荡不归家,自有穹庐障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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