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要变?”陈忱笑道:“生活越简单,心就越安宁。”他怕陈恪误会,又笑道:“个人个活法,你要是像这样,估计要抓狂。”
“嘿嘿。”陈恪笑起来道:“是俗人,非得玩得尽兴,才能好好做事。”
“你呀你。”陈忱摇头笑道:“六郎就是这让你带坏。”
“小六只是不爱读书,本事其实不小。”陈恪笑道:“咱们全家当官,有什鸟意思?就由着他去吧。”
“反正弟弟们只听你。”陈忱苦笑道:“连这个二哥……”
翌日清晨起床,陈恪神清气爽,在院子打套虎虎生威拳,引得倭女们激动喝彩。
接过杜清霜递上毛巾,到浴室冲个凉……当然是纯冲凉,然后吃餐艺术品般汴京早点,最后以杯香茗清口。如果有人问他,你幸福?他定会哈哈大笑道:‘不性福谁幸福?’
昨日下午,赵宗绩让人带话过来,说朝廷准他假……新科进士都是有年假期,陈恪先出使大理,后出使辽国,直没有享受到,现在当然要补上。不过赵宗绩说,朝廷肯定不会让他闲上年,听官家意思是,很可能是给他清闲差事,让他歇着干。
‘什叫歇着干?’陈恪表示不理解,不过无论如何,他现在放假,可以好生歇歇。
吃过早饭,他到西院找二郎说话。陈忱比陈恪早届,二甲进士出身,先是出为定海主簿、三年后任满考课优异,晋为叶县知县,今年任满、再次考课优异,被调回京城,升任太常博士,兼国史院编修官。
“听二哥。”陈恪笑道。兄弟俩相视而笑,久别后生分便化为乌有,又找回那种血浓于水感觉。
兄弟俩坐在和煦晨光中吃茶,受陈恪影响,陈忱也只吃清茶,冲上壶毛尖,再来些茶点,就这样边吃边聊,时间过得飞快。
虽然直没见面,但兄弟间书信往来还是有,所以对对方这些年来经历,兄弟俩并不陌生。陈忱给陈恪倒杯茶,笑道:“小时候就看你不凡,但没想到呀,这才几年,竟做出这大事业,作为你哥哥,真是骄傲啊。”
“打工仔谈什事业……”陈恪摇头笑道:“只是尽本分而已,你为方父母亦是尽本分。前年叶县瘟疫,你为稳定人心,把县衙腾出来,集中收治病患,结果别县都逃大半,唯独叶县没人逃走,留下来众志成城,抗灾防疫。
说起来,短短六年时间,晋升到正八品京官,二郎已经是官运亨通……
陈恪过来时,陈忱正在读书,他才刚赴京,按规制有个月假期,让*员安顿家小,熟悉环境,把切事务处理妥当再去上班。陈忱没有家小,随他上京,只有仆鬟车夫:也不用安顿,家里都给收拾好,直接住进来就成,本想说直接上班吧。
谁知上峰说,你安心歇着吧,给朝廷当官就这点好处,分不少你,何乐而不为呢,陈忱只好回家歇着。
看到陈恪进来,他放下书,起身笑道:“起来这早,还以为得睡到中午呢。”
“多少年养成习惯,每天早晨按时醒。”陈恪心说,除那天之外。看看屋里,只有必要家具,再就是摞摞书籍,简朴如介寒儒,不由笑道:“当六年官,却是点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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