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陈恪点点头。
说包拯和欧阳修是开封府尹，其实是不对
，因为府尹
职，向来是给皇储预留。所以大多数时候，这个职务都是空着，而以权知府行使职权。老包比较牛，在位子上超过两年，‘权’字就去
，为开封知府；欧阳修才当年，但他本官太高，所以也去‘权’。不过官场习惯，对*员都是高称，所以皆唤两人为‘府尹’。这跟称呼参知政事、三司使为相公，个道理。
京城重地，天子足下，高官大户如过江之鲫，事务错综复杂，所以这是个重要而事繁职位，非精明干练德高望重大臣主政，否则难以驾驭。包拯任御史中丞后，官家和二位相公，经慎重
话没说完，就被陈恪巴掌拍在肩膀上，啐道：“最看不惯你们这些文青，个个脑子进水！难道你要和自己幻想过辈子？”
“当然不。”
“那不就结？”陈恪道：“去看看她，要是还是你梦中情人，没什
好说，这次不管是下药还是绑票，
都给你弄回来圆房！”
“自己事自己来，不用你掺和。”陈忱大摇其头道：“焚琴煮鹤！”
陈恪心说，要不焚琴煮鹤，杜清霜还在外面卖唱，柳月娥还浪迹天涯，萧观音……算，面首没人权，不提也罢。
最后，反而是你们县死人最少。你说，能不为你骄傲？”
“小事而已，不足挂齿。”陈忱笑道：“跟你说实话吧，只要想到，自己弟弟那优秀，就不敢有丝毫松懈，唯恐将来被人笑话，说什龙弟鼠兄。”
“所以你就直忙到不成婚？”陈恪叹气道：“这些年来，莫非就靠给你《河间传》打发日子？”
“噗……”陈忱好斯文君子，也被弄得失态，笑骂道：“说甚混账话，是那种人！”
“那你怎解决那个问题？”陈恪好奇问道。
“不说这个。”兄弟俩在感情观上南辕北辙，说不到起便不说。陈恪道：“昨天父亲说，京里可能出大乱子，是怎回事儿。”
“是裁军引起。”陈忱道：“这几年，朝廷年年都喊要裁军，但年年都放空炮。不过春天时，在文相公和前任三司使张相公劝说下，官家终于下定决心，命六月底前完成。”
“这事儿从年初就沸沸扬扬，军队里人人自危，军人家属更是沸反盈天。随着名单公布日期临近，京城已是乱成团，据说不少军卒军属在搞串联，要在公布之前闹个大事，逼朝廷让步……”陈忱看看弟弟道：“偏偏这时，开封府尹欧阳大人，又病倒。”包拯早已经不再打坐开封府，现在掌印，正是陈恪老师欧阳修。
“什病？”陈恪惊道。
“眼疾。”
陈忱本不想回答，但在这色胚弟弟追问下，只好端起茶杯，放下，再端起，再放下，如是三次道：“不需要看那些，只要想想她就行。”
陈恪眨眨眼，不说话。原来兄长意*功夫，已经出神入化……
“说实话。”陈忱却有些伤感道：“这些年，每天都想她，但真要马上见面时，却又怕见到她。”
“你怕什？”
“怕心里那个她，已经和现实她，不是个人。”陈忱忧伤逆流成河道：“所以在想，是不是相见不如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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