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张聪溜烟跟上去。
摇摇头,赵宗绩便往官家所在玉宁宫行去,到前殿值房中,才发现自己竟是最晚个。
此时值房中,或坐或站着四个穿紫袍年轻人。见赵宗绩进来,都笑着朝他点头,殿中不能喧哗,几人也都没有再见礼,赵宗绩便在角落里坐下。
他身边,坐着个相貌堂堂、浓眉大眼年轻人,乃是太祖重孙、右卫大将军、蕲州防御使、安国公赵从古,在学堂中,素来与赵宗绩相善。两人坐在值房右侧,与左侧仨人似乎泾渭分明。
左边侧,坐着赵宗实和他胞兄赵宗祐,还有他们叔伯兄弟,沂州防御使、虢国公赵宗谔。赵宗实和赵宗祐自不消说,赵宗谔则是从来紧跟他兄弟俩身边。
城南南薰门外玉津园,是大宋官家消夏避暑园林。园内凿池为海,疏泉为湖,内罗碧波,宛若天成。其间曲径通幽,浓荫密布、亭榭错落,繁花似锦,虽盛夏烈焰腾空,入园中,便顿觉水气沁凉,苔滑石寒,确是处消夏胜地。
当今官家赵祯,号称赤脚大仙下凡,虽冬日亦不穿鞋袜。其实,他这是内燥体质,最怕盛夏炎热。因此每年夏日最热段,都要在这里度过。按说在汴京城外三百里,有崇福宫,乃真宗皇帝避暑之处,条件远胜此间。赵祯小时候,每年都跟着刘娥去消夏,对每次兴师动众、耗费巨大印象深刻,故而成年之后,次都没去过。
皇帝移驾玉津园这段时间,五日常朝照例举行,只是由丞相主持。三省相和六部大臣有事便到玉津园奏报,没事便不打扰官家消夏。不过这几天,距离裁军方案公布日越来越近,京城局势搅动不安,各方各面都很紧张,往玉津园跑轿子,也就格外之多。
这天早晨虽不是例朝,赵宗绩却起得极早,天还摸黑,便坐轿赶往玉津园。不仅是他,还有另外几名宗室子弟,也从京城各处赶来……他们都是宗室学堂中佼佼者,学堂课业结束,成绩般宗室子弟,便被派到宗正寺任差,而他们几个,则有幸在御前观政。
尽管这是官家在大臣们压力下,才迫不得已举动……当然,大臣们是只想让个宗子观政,但那样就默认那人嗣君身份,这是赵祯不能答应。于是赵祯玩起掺水战术,你们不是想让某人御前观政,又不敢明说是谁?那好,就让五个宗子,起来观政,优中择优,谁能说个不字?
其实原先,赵从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是官家在拖延时间,他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生个期望。
但几个被选中宗室,都倍加珍惜这个机会,实指望能开个巨奖出来,落在自己头上……如果官家最后,还是要在宗室中择人继统,那必然是他们五人中个!
赵宗绩抵达玉津园,亮明身份,直入禁内。此时天刚擦亮,长长游廊内,宫灯刚熄,四下黑黢黢,他个没留神,竟和个太监撞个满怀。
“哎呦……”那太监似乎胆小如鼠,竟被吓得叫起来。但又极大胆,撞到金枝玉叶,也不向他道歉,便头也不抬,急匆匆走掉。
‘好粗声……’赵宗绩站住脚,揉着被撞痛肩头,突然想起事,对身边随侍小太监张聪道:“跟上去,看看是往哪儿奔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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