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出不起这个钱。”苏洵说着看看苏轼道:“子瞻,你写个欠条,这笔钱日后咱们连本带利还。”
“唉……”苏轼心中苦笑,拿什还?光靠他兄弟俩那点俸禄
“岳父此言差矣。”陈恪笑道:“苏家,可不再是小门小户。三苏之名,早就轰动京城,传遍天下,而且将来名气还会越来愈大。你别这看,不是拍马屁,事实上,多少人都在打听你们何时返京,敢打赌,过不几日,府上便会车水马龙、宾客盈门,不备个大点宅子如何能行?”
“住不起。”虽说不是拍马屁,但其实就是拍马屁,且拍得不着痕迹,竟让苏洵有扬眉吐气之感。但他怎会轻易改口?
“没关系,不用花钱。”陈恪笑道:“全当小婿孝敬岳父。”
“无功不受禄。”苏洵摇头道:“何况,不是你岳父……”但看到女儿那张可怜兮兮小脸,他终究软口气道:“至少现在不是。”
“马上就是。”陈恪陪笑道:“何况,现在换别处也来不及,岳父将就将就吧。”众人绝倒,这样地方还将就?那什地方不讲究?皇宫?
就在玉津园奏对同时,苏家人终于在陈家兄弟陪伴下,回到汴梁城。
“汴京城,别来无恙!”望着熙熙攘攘、人潮如流,市肆繁华、欢门如林汴京城,苏轼激动站起来。
后面车上女人们,都是第次进京,尽管已经从男人们口中,也在自己心里,无数次描绘过帝京繁华胜景。她们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人世间怎会有如此繁华美丽城市?这就是们即将生活地方?
苏洵却闭目摇头,喟然自语道:“三年不见京都,御街变,习俗变,民情也变得陌生……”
无论如何,他们都结束两个月跋山涉水,抵达最终目地。
“哼……”苏洵哼声,板着脸道:“这宅子多少钱?”
“没几个钱。”
“多少?”
“五万贯。”陈恪在打折价上又拦腰砍,却还是把老苏惊出身冷汗:“这贵,败家子!”
“孝敬岳父不计成本。”陈恪忙表态道。
陈恪为苏家置办宅子,位于北城富人区,靠近金水门,远离开繁乱街道,距离皇宫也不远。这里原是位尚书旧居,那位尚书乃苏州人,好治园子,把这处宅院弄成江南园林。
大院占地约略有四亩之多,分前后院,后院为眷属住所,前院为宴饮会友之地。开前后两院,是个将近两亩花园。假山水塘、莲叶接天,亭台楼阁、绿柳环绕,端是处大隐之所。
陈恪让周定坤满京城找房子,正好那位尚书致仕要回苏州老家,本来人家是不想卖给商人,可听说主家是三苏时,便痛快成交。这座宅院按照市价,要十五万贯以上,但老尚书欣喜名园有主,竟只要十万贯,算是半卖半送。
周定坤买下院子后,又请京城最好园艺工匠,略加修葺整理。家什用度都是现成,又雇十几名丫鬟老妈子,家丁狗腿子,便静待它主人到来。
车队直接从大门开到轿厅,苏家兄弟下来,见置身于如此轩阔庭院中,都有些愣神。苏洵更是在看过之后,摇头道:“这不是们小户人家,该住地方。”便不让人把行李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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