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想什
呢。”杜清霜笑道：“只是唱个曲子，哪有含沙射影
意思。”
“那就是
做贼心虚。”陈恪仰面望着她洁白脖颈道：“这两天没有闪着吧？”
“官人
出去就是几个月不见人。”因为不出门，杜清霜便给陈恪束
数条小辫，然后齐拢到头顶，用绸带系，穿上玉簪道：“妾身也就这过来。”
“那不样。”陈恪轻声道：“出去陪小妹
“唉……”苏轼没法评论，眼见到家门，问陈恪还进去坐不。
陈恪摇头道：“不去，还有事儿。”又与小妹约好，改日带她个人去逛夜市，便和二郎返家。
回到自己院中，倭女们为他更衣、侍奉他到浴室中冲凉。出来后，杜清霜跪坐在编席上，已经泡好香茗。
陈恪也不坐蒲团，径直躺在地上，头枕着杜清霜丝缎般大腿。
杜清霜便缓缓为他梳头，口里轻轻哼着小曲：
“朝臣待漏五更寒，铁甲将军夜渡关。山寺日高僧未起，算来名利不如闲！”
“好个看透世情胖和尚……”望着他飘然而去身影，苏轼竟有些痴，喃喃道：“好个‘算来名利不如闲’……”
“可惜名利忘不。”陈恪笑着把他唤回神来，道：“别听他胡说八道，看这和尚动机不纯。”
“哦，怎讲？”众人吃惊不小，唯有小妹和王弗似是然。
“他有话不说完，分明是想让改日去找他。”陈恪笑道：“这世上哪有那多绝世高人？大都是装出来哄骗世人。”顿下道：“你们信不信，只要耐住性子，肯定又能碰上他。”
“怪不得什？”众人问道。
“你是个改命惯犯。”佛印紧盯着陈恪，压低声音道。
陈恪惊，这和尚竟真有些道行，不只是骗吃骗喝贼秃！远不说，就说这苏八娘，若非自己插手，八年前就该香消玉殒。还有狄青、大理国君臣，都因为自己干预，而改变既定命运。
“可惜，你改不自己命……”佛印话音转，幽幽道：“医人不医己啊。”
“他命却待怎样？”小妹着紧问道。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
相见争如不见，多情何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夜月明人静。”
“司马君实之作？”陈恪呷口香茗问道。
“嗯。”杜清霜点点头道：“听闻司马先生乃古板夫子，笔下小令却优美灵性很。”
“相见争如不见，多情何似无情……”陈恪轻叹声，转身抱住她纤腰，喃喃道：“多情何似无情……青霜，你怨。”
让陈恪这说，被这神神叨叨佛印和尚，带来怪异气氛，也就烟消云散。
※※※
吃过烧猪肉，众人在相国寺里转悠，买些图书古董、蜜饯零食，约莫着苏洵快回，便赶紧往苏家赶去。
“老头子到底整天忙些什？”苏轼小声问陈恪道。
“欧、富、韩。”陈恪苦笑道。浓浓上访老头即视感。
“已经钱货两讫。”佛印笑笑，却不语。
“再来盒。”小妹道。
“肚量有限。”佛印摇头道。
“给你银子。”陈忱道。
“平生最恨阿堵物。”佛印依旧摇头，众人还待追问，他却转身唱着诗，疯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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