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套操学下来,两人关系更进步,司马光也不好再对陈恪,摆出拒人之外态度。甚至开始主动说话,绝对是可喜进步。
当然,话题仅限于讲史。陈恪对历史见解之深之新,都让司马光深感敬佩,便将所有吃不住历史事件拿出来,与他细细讨论。
这天,见他心情不错,陈恪便扯到天边道:“君实兄,你在西北待过吧。”
“是。”司马光点点头,有些黯
司马光又感到很受用,嘴上谦逊,面上却有微笑。
“你忙吧。”陈恪笑着起身道:“不打扰,不过这样弓着写字,对腰和肩颈都有害,得改。”
“嗯。”司马光大点其头道:“年轻时不觉着,如今年近四十,身子骨大不如前,时常感到腰酸背疼抬不起头。”
“这就是长期伏案写作造成。”陈恪道:“有套操,每天写字累练遍,能大大缓解疲劳。若能持之以恒,还可强筋健体,延年益寿。”
“哦……”司马光大为意动道:“改日定要请教。”
“呵呵,谬赞。”司马光不好意思笑笑;“这几年在太常寺闲来无事,唯以读史消遣。但见史籍浩繁,学者难以遍览,便起将其删繁取要,作《通志》念头。”
“通志……”陈恪想想,明白,这便是伟大《资治通鉴》前身,不禁激动起来道:“好主意!把历代史书穿起来,以时间为纲、以事件为目,使人对华夏千年历史全览无余。如此‘善可以为法,恶可以为戒’,善莫大焉!”
“……”司马光眼前亮,陈恪说到他心坎里,旋即苦笑道:“那样就太大,以光人之力,究其生也完不成。”说着笑笑道:“只打算从东周写到秦亡,估计还得写个好几年。”
“人之力当然不行,修史哪有自己来。”陈恪笑道:“像老师修《唐书》、修《五代史》,都是有专门书局,数名文学之臣协理,十几名书吏打下手呢。”
“那是官方修史。”司马光脸上掩不住羡慕道:“自然由朝廷出资出人,这只是私人修史,谁给出资出人去?”
“好说好说。”陈恪笑道:“明天中午教你吧。”
“这……好,多谢。”这种诚恳帮助,是司马光无法拒绝。
陈恪转过身去,松口气,唉呀妈呀,泡妞都没费这多心思……
※※※
第二天,司马光果然跟着陈恪学起‘办公室健身操’,点不复杂,抽空偷闲就能做,简直就像为他量身定做。
“那就也变成官修史。”陈恪当然可以说‘赞助’,但那样太露骨,只有反作用:“觉着,这个《通志》意义非凡,官家肯定有兴趣。”
“呵呵。”司马光心说,这厮又说到心里去,还是假撇清笑笑道:“才写个开头,没法拿出来现眼,日后再说吧。”
“也是,凡事讲究炮而红,这头炮得打得响才行。”陈恪笑道:“有什小弟能帮上忙,君实兄尽管开口,在下义不容辞。”
“多谢。”司马光虽然不想跟陈恪瓜葛太深,但有道是‘良言句三冬暖’,他现在正是最低谷,最需要被承认时刻,听陈恪话,还是十分感动,点点头道:“日后定多请教。”
“请教谈不上。”陈恪正色道:“治学上你是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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