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程判官有些同情看看铺长道:“委屈两天吧。”
“大人,帮着说说话,必有重谢。”铺长可怜兮兮道,知府大牢那真是谁蹲谁知道……
“嗯。”程判官点点头。
※※※
有人说话就是不样,两天后,法曹便提审油七。
哗啦声,便给油七戴上‘金步摇’,程判官看看那铺长,还有另外三个铺兵道:“你们也起走遭吧。”
巡铺兵们地位低下,哪敢跟上峰硬顶,赶紧穿好衣裳,乖乖跟着出铺房。
路上,那铺长回过神来,凑到程判官身边讨好问道:“大人,油七到底犯什事儿?”
“……”程判官本不想理他,无奈这厮聒噪起来没完,只好说道:“泼才在赌场露富,有人告到府里,说这厮向日精穷,突然,bao富,肯定非*即盗。”
“哦……”铺长不说话。这油七才来半年,他也发现最近这小子不对劲,穿衣服料子很贵,出手也很是阔绰。只是顺手牵羊事儿,谁也没少干过,也就睁眼闭眼,乐得享受他孝敬。
庞大洛阳城是大宋西京,也是宋朝第二大城市。繁华背后是各种隐患,商店货铺、鳞次栉比,勾栏瓦舍、棚屋相连、火灾隐患严重;人员泥沙俱下、鱼龙混杂,极易发生各类案件。
为维护西京稳定和安全,宋朝除由河南府负责安全缉盗外,还在各街坊设立军巡铺……巡铺兵责任,主要是负责夜间巡逻,哪里有火灾盗匪,第时间预警;白日里发生恶性事件,也需第时间赶到,保护现场,等候河南府官差前来。
说起来,这份差事白天黑夜忙,但大宋立国百年,积习之不善,已经体现在方方面面。大多数时候,巡铺兵们都是白天在铺里睡大觉,晚上随便打发个铺兵出去转转,其余人便找地方吃酒耍钱,那日子过得很是逍遥。
这天外面日头毒辣,位于城西北巷口永庆坊巡铺房内,众巡兵正酣然大睡。
突然房门被推开,八九名身穿皂服汉子涌进来,惊醒睡梦中巡铺兵。
讯问房中,
‘看来这小子要出事儿,不过老子又没参与,怕个球。’铺长便放下心来。
路无话,回到府衙,那胡判官便带着他们,径直到六曹院法曹房中,朝名穿蓝袍文官行礼道:“参军,人赃并获。”
那法曹参军事看看他,才想起油七案子,点点头道:“先关起来吧。”
“大人,们可什都不知道啊。”铺长大叫道。
“啰嗦什,得先把前面忙完,才轮到你们。”那参军便不再理他们。
“干熟?”铺长费劲睁开眼,待看清来人后,赶紧爬起来,点头哈腰道:“大人,什风把你给吹来?”
来是军巡铺顶头上司,左军巡判官程前,他看着属下脸宿醉,厌恶皱皱眉道:“哪个是叫油七?”
“他,他叫油七。”顺着铺长所指,众人便见个白净俊俏青年,坐在床上揉着惺忪睡眼,还没从好梦中醒过来。
跟着程判官前来捕快,便扑上去,下将那青年撂倒,紧紧压在床上。又有人从床下,搜出口箱子,打开后,里面尽是华贵衣裳、还有金银珠宝。
“看来确有其事啊。”程判官哼声,摆手道:“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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