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先把他官升上去,再贬下来,就可以堵住悠悠众口?”赵宗晖对陈恪恨之入骨,只要提起他,保准咬牙切齿:“何况里外里,他不仅分毫不损,还得个绯袍银鱼沮阳男,更别提左拥右抱齐人之福!怎好事都让他占全?!”
“齐人之福那好享?”饱受家宅不宁之苦赵宗懿却不以为然道:“两头并大例子,古来不是没有,但哪个有好下场?何况以柳月娥性子,还不打得苏家那个女子鼻青脸肿?三苏可不是吃素,到时候不用别人挑事,他们也得告到官家那里,到时候,姓陈吃不兜着走!”
古人讲‘修齐治平’,个连家宅都摆不平*员,会被认为是无能之辈,更不要提但当国家重任,因此条‘治家不严’罪状,就能断送陈恪政治生命。
“这话有理。都迫不及待,看他好戏。”赵宗祐笑道:“再说,看官家是瞧不上他,否则也不会把他发配去武学院,那个烂摊子谁能收拾得起来,最后被看笑话是难免。”这年代重文轻武,任职太学国子监,被看做是清贵,但管武学话,则被视为毫无前途可言,所以他才会觉着,陈恪去武学院,是被皇帝打入冷宫。
“还是大意不得,那帮家伙*诈很。”脸阴沉赵宗实摇头道:“谁知道有什阴谋?”他对前几日遭遇,仍旧耿耿于怀,认为是赵宗绩父子在故意整
“门下,景灵宫副使、天章阁侍讲、加上骑都尉、东阳县开国伯,食邑八百户,食实封五百户,赐紫章服陈恪,言行万众瞩目、当表率天下之士,然其阴差阳错,竟先后与苏、柳氏女定情,轻佻荒唐、有悖常情。今虽悔悟,错已铸成,娶其女,失信于彼,况彼女何错之有?弃之错上加错。尚念经年以来,其不辞劳苦、功勋卓著。且沥血伸诚、省躬待罪、寻降矜宽之诏。复该赦宥之文。特示优容。”
“止降为集贤殿修撰、沮阳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食实封百户,夺紫章服,改绯袍银鱼。并封苏氏女为沮阳县君、柳氏女为舞阳县君,效娥皇女英妻之。庶保君臣之分。无伤夙旧之情。屈法推恩、下不为例。”
听着圣旨,陈恪竟然呆,脑海中满是过往幕幕,终于能终不负佳人,真是太不容易……
“学士要想开点,虽说是贬斥,然官家拳拳之意,可见斑。”李宪轻叹声道:“还有第四道旨意。”
陈恪只好继续听旨,不过他混混沌沌,只听到任命自己为‘权守皇家武学院事’,‘守’是以低品官任高品职意思。这本是题中应有之意。
陈恪接圣旨,陈忱又拿钱天使,把他们打发走,才转回笑道:“这下,三郎终于可以结婚。”
陈希亮却没好气道:“你这个当哥哥,必须结在他前头,不能让人家笑话咱们,颠倒伦常!”听话听音,谁都听出小亮哥对陈恪肩挑两房,并不满意。
“知道……”二郎顿时蔫,尽管苏八娘不再拒人千里之外,但想要把她心彻底暖过来,还需要些时日。本来他打算,把这锅饭做熟,慢慢吃下去,现在看来,只能夹生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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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希亮担忧没错,汝南王府内,赵宗实已经得知这四道诏书,与几个兄弟商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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