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恪今天态度是恭谨,脾气是温顺,任凭龙老头弟子横眉冷对,依然面带微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陈学士如今名冠天下,又有谁敢将他拒之门外?
于是弟子们将他请入客堂,然后到后面禀报老师。
龙昌期向精神矍铄,但这次给他打击不小,从经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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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八月十六婚礼,还有三天时间,新郎官却毫无觉悟与两位大舅哥,并若干同乡*员,来到位于马行街四川会馆……此时会馆还不像明清那样流行,是陈恪提议青神财团出资兴建,以便四川读书人和商人来京时居住。
如今青神财团财大气粗,这四川会馆自然修得泱泱大气、规制宏大,为三路九个套院。房屋六十多间,并有座大花园。除住宿之外,馆中还建有文昌阁,供奉司文运文昌帝君。还有乡贤祠,供奉全川先贤,供每年正月同乡团拜祭礼。
不用说,这都是陈恪主意,他把后世会馆经验,全都搬过来,为就是增强蜀人凝聚力。
不过今天,他是以客人身份,造访住在这里武陵先生。
“哪有什好办法。”王荁摆弄着缎子般发辫道:“只是你男子汉大丈夫拉不下脸来,个小女子却没那多顾忌。”
“你要干什?”王雱瞪大眼道。
“替你去道个歉啊。”
“别瞎胡闹,个姑娘家家,跑去男人家成何体统?”王雱大摇其头道。
“哪会直接去找他?”王荁摇头笑道:“可认识他夫人……”
递上名帖,龙昌期学生们,才知道这个与二苏同来大个子,就是让老师铩羽而归陈仲方。虽然向日以他为傲,但现时难免怒目相向。
陈恪心中暗叹声,迩英阁经筵较量,固然让自己名扬天下,可这场蜀人内战,也着实让乡党们摇头……前面便说过,因为历史原因,宋朝四川人在外,向来同气相生、抱团打天下。陈恪却在全国最高讲堂中,让同为眉州人老前辈、蜀人骄傲颜面扫地……要是事后还不妥善补救话,未免给同乡留下不恶劣印象。
这可是个大问题,因为陈恪是知道历史,在十几年后,政治斗争最激烈时候,朝堂上都是以地域划分阵营。以拗相公为首南方人,以司马牛为首北方人,和以大苏为首四川人,掐得不亦乐乎。
只是以苏轼那坑爹政治能力,蜀党总是被掐那个。可现在自己出现,大舅子自然要退居二线,未来蜀党领袖,陈恪自然当仁不让。
好吧,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不过陈恪不能让龙老头这回去,不然他徒子徒孙们,还不在乡人面前喷死自己?
“你是说……”
“没想到,苏小妹竟是他未婚妻。”王荁美目中,透出复杂光道。在江宁时,两位才女曾有面之缘,彼此还颇有些惺惺相惜哩。
“是啊……”王雱面色有些难看道:“可恨老苏还说她没有夫婿,害得父亲出丑!”
“许是有什难言之隐吧。”王荁有些遗憾道:“那真是个宛若天成女子,不能娶来当嫂嫂,实在是可惜。”
“大丈夫何患无妻。”王雱哼声道:“定要娶个,比苏小妹还出色!”他终究是个十六岁少年,这句,bao露,他对陈恪恶感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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