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涨红脸。
放下白绢,又躺会儿,直到外头裘嬷嬷忍不住喊:“太子妃可起来?奴婢斗胆提醒,今日还得去给皇后敬茶。”
咸笙只得重新起来,道:“都进来吧。”
他下床,被月华扶着在铜镜前坐下,身后裘嬷嬷则亲自去收拾床铺,顺手抓起那块白绢,确认什之后,再看向咸笙,就顺眼许多:“奴婢还得回去给皇后复命,先告退。”
她福身离开,咸笙立刻松口气,他有气无力任由如意在脑袋上动作,听月华道:“昨日……”
月华笑着称声是。
咸笙被轻轻推醒,他睁开眼睛,又看到湛祯脸,便立刻打起精神坐起来,听他道:“把嫁衣换下,天亮,稍后会有人进来服侍,别让人看出端倪。”
咸笙愣下,忙道:“多谢。”
湛祯又将那块白绢扔过来,拿起佩刀走出去。
咸笙目送他出门,立刻听到裘嬷嬷恭敬声音:“殿下。”
紧手指,到底不敢打湛祯脸,忍无可忍,他又猛咳起来,拳砸在他肩膀,恨道:“身为丈夫却不信任妻子,你觉得你是个好丈夫吗?你要看,偏不,反正打不过你,你大可以强迫,总归不是心甘情愿嫁给你,想必你也根本不在乎能活多久,等你得到你想要,就可以借着死在北国名义发兵大梁,毕竟,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湛祯给大梁好大面子,结果十城换来个无法暖床死人,理由足够充分!”
他神色狠厉,但身体却无法控制发抖,像极逞强小动物,湛祯眉头皱起,忽然伸手将人搂在怀里,道:“罢,孤信你。”
“咳——”
咸笙口气说太多话,喉咙发痛,他闭上眼睛靠在湛祯怀里,背部给他轻轻抚着,渐渐歇过来,湛祯道:“太晚,公主上床休息吧。”
咸笙抿唇,撑着他胸口起身,扯开被子下小榻,脚步虚弱走向那张大床。
“别提。”咸笙道:“快收拾吧。”
他这边收拾妥当,那边湛祯也回来,咸笙见到他就想到那白绢,下意识别开脸。
等湛祯也收拾好,马车已经停在门前,咸笙跨上去,扭脸看到今
“公主还未醒,嬷嬷体谅下,再等会儿。”
“奴婢明白。”
干人在冷风里等着,湛祯则去后院练刀,裘嬷嬷若有所思望着他背影,又重新把目光落在紧闭房门上,微微皱皱眉。
咸笙把嫁衣丢到旁,只穿红色单衣,然后又扒拉下自己头发,重新拿起那白绢,正想寻把匕首放血滴上去,却忽然发现上方已经有落红,不光如此,还有些隐隐……腥膻之味。
难道湛祯……
与湛祯番纠缠费他好大力气,咸笙皱着眉,边咳嗽,边拿被子裹住自己,在隐隐作痛太阳穴下沉沉睡过去。
屋内安静下来。
湛祯也在榻上躺下去,双手交叠在脑后,目光望着房梁,须臾,他扭头,望向床方向,却被厚重床帏挡住全部视线。
如意和月华担忧夜,第二天早便起床来新房候着,他们刚到,便瞧见裘嬷嬷带着人过来,互相见礼,月华道:“公主和殿下还未起呢。”
“既然来大晋,就该改口喊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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