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不好,从小到大,出宫次数屈指可数,还总是会出意外,出去再回来准儿病倒。
他侧耳去听,湛祯淡淡道:“她身子不好,等天暖再说吧。”
清容提议道:“要不们几个先去尝尝?”
湛祯没答话,清容失笑,道:“殿下如今成家,看来是舍不得娇妻。”
这话有打趣意味,湛祯却道:“嗯。”
清容小跑过来跟在他身后,乖乖巧巧,目光落在扶在咸笙身上手上,又安静移开视线。
咸笙走下阶梯,身体便又悬空而起,他有些恼火去看湛祯,对方仿佛无所觉,直接将他放在车上,道:“坐稳。”
咸笙只得飞快钻进去。
明明可以踩脚踏,却非要动手动脚,不是说好在生闷气?
咸笙抄着手炉,坐在柔软垫子上,心情有些复杂。
孩儿退下,又很快过来,近距离时候,咸笙察觉到她似乎在打量自己,掀睫看去,女孩儿对他笑,咸笙便也回个笑。
那女孩儿退回去,小声道:“都说大梁长公主容颜绝世,倾国倾城,如今看来,果真不假。”
咸笙不知道该说什,太后则拍拍女孩儿手,打趣道:“原本太子就瞧不喜那些庸脂俗粉,如今来,日后更难有人入你眼。”
女孩儿目光悄悄看向湛祯,后者道:“皇祖母说笑,孙儿之前只是未曾遇到心仪之人,并非是瞧不上眼。”
“也罢,你素来是个有主意,自己喜欢就好。”
这男人简直油盐不进,咸笙没忍住,撩开车帘角去看,湛祯立刻看过来,原本冷淡眼神瞬间转深,又眨不眨盯住他。
咸笙:“……”
他手抖,又将车帘放下。
喜乐阁内,大家都已经等有些不耐烦,第个传来消息是湛祯太子居然在皇宫内直接抱着太子妃走到皇后宫门,这个消息出,湛茵当场大怒:“你说什?”
小太监麻溜把话重复遍,湛茵脸顿时绷非常紧:“她居然敢让皇兄抱她去给母后敬茶?
外面,清容眼中划过抹诧异,她方才直呆在宫里,竟不知道咸笙居然将马车直接停在寝宫前,这宫里何曾有人有过这样排场?
但她也并未多问,而是与湛祯同跟在马车旁走着,轻声细语:“昨日殿下大婚,也去瞧,婚礼可真热闹。”
“嗯。”
“听说上京城里新开家便炉店,味道极好,殿下哪天有空,带太子妃起出去尝尝?叫上湛茵湛瑾,还有前年做桃花酒,咱们起喝上两杯。”
北国民风开放,女子也可抛头露面骑马涉猎,街头聚餐倒也正常,咸笙听着,心里有些羡慕。
咸笙默默端起参茶抿口以示礼貌,然后又轻轻放下,被点名时便附和两句。湛祯答话落落大方,不会特别亲近,也不显得疏远,咸笙推测他与太后并不常往来。
见过这位大长辈之后,咸笙又得起身去吃便饭,今日这便饭是为几个小辈准备,好让咸笙见见自家兄弟姐妹,设宴在喜乐阁。
离开时候,太后说句:“把清容带上吧,她也还未用早膳呢。”
咸笙这才明白,这女孩儿是清容郡主,太后亲侄孙女,父母双亡,自幼直养在太后膝下,与干皇子公主长在起。
湛祯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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