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祯道:“先吃饭,暖暖身子,晚点再谈别。”
江钦在外面跑天,倒也真没用膳,丫鬟添上碗筷,他又道声谢,湛祯忽然侧目,调侃道:“今日这是怎?突然拘谨起来?”
湛瑾:“……”
他表情露出几分心虚,咸笙把切收入眼中,心里确定酥点问题,但他原本就是男子,哪怕再扮女子,也不可能有人跟他讲女子生理,时半会儿仍然没有确切答案。
桌子上二合锅汤渐渐发出咕嘟嘟声音,咸笙先朝里头放菜,主动打破诡异气氛。很快,湛茵便开始叽叽喳喳说起宫里事情。
湛华已经清醒,但因为离太近,受到冲击力过大,身上多处骨折,至少要养上小半年才能完全好转,这也就代表着他春季狩猎不可能去,荣贵妃为此愁出几条皱纹,她两个儿子战死个,如今只剩下湛华,还指望着他出人头地,万真伤到哪里,这辈子都不可能受晋帝重用,如何能不发愁。
清容手是彻底好不,她原本就是左撇子,这次秦易却直接废她左手,这两日直在以泪洗面,还跑去晋帝那里哭诉,请求务必尽快把秦易捉拿归案,为她报仇。
湛茵喜欢梅花糕,却并不喜欢豌豆糕,但被塞嘴,在兄长冷冰冰目光下,也没敢说什。
咸笙企图从湛祯脸上看出什,但在他盯着湛祯时候,后者瞬不瞬盯着湛茵,他只好收回视线,湛祯便也把视线收回来。
被放过湛茵弱弱把嘴里豌豆糕丢在旁,换成梅花糕,顺便又偷偷看眼那份别样酥点。
咸笙皱皱眉,也察觉出是这酥点原因,他试图拼凑出湛茵口中完整话——
平……?平什?
说到清容,湛茵脸上还是有些纠结,显然是把对方那日话放在心里,湛祯没有理她情绪,只淡淡提醒:“小心做她手里刀。”
湛瑾全程安静进食,神色平静,很少搭话,只偶尔被问到才回句。
便炉吃咸笙身上暖融融,微微发汗,他甚至没忍住吃几口辣锅,脸颊嘴唇都红起来,那张素来带着病态脸上,浮出几分芙蓉般颜色,湛祯看差点儿没忍住,眼角瞥到妹妹又没控制住表情,于是给她嘴里塞大口辣椒。
吃到半,江钦忽然过来,说有事跟湛祯汇报。
北国没有男女避嫌风俗,湛祯便直接让人把他喊进来起吃饭,江钦掀帘而入,眼看到湛茵湛瑾,便告罪声。
却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这个‘平’和酥点能扯上什干系。
他站起来,在湛茵目光下,端起那碟与众不同酥点,先是递给湛茵,温和道:“不知母后有没有给你留。”
都递到跟前,湛茵脸红红,默默伸手捏块,侧湛瑾放在桌子上手指微微收紧,然后慢慢离开桌子,但那盘酥点还是不可避免递到她面前:“阿瑾?”
他神色尴尬,慢慢道:“母后也给留份,就不吃。”
侧湛茵捂住嘴掩饰吃惊与止不住笑意,咸笙则平静将酥点重新放回去,他抚抚袖口,在椅子上坐下来,道:“原来阿瑾也有,殿下说此物是用来补身子,还以为是这个病秧子独份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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