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笙就猜湛茵在地方湛瑾肯定也在,他顺势抬眼,等湛瑾来到面前,顿时感觉眼前亮。
湛瑾今日穿男装,他今年便要满十六,少年人身材纤瘦,但难掩风流,他眉毛有些细,脸也小,人生很精致,也很精神,跟咸笙病恹恹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他有些羞涩,但更多是欢喜,像是从某个囚笼获得解脱。
“皇兄,皇嫂。”想是因为怕被发现端倪,他有些紧张,声音也还是跟以前样,压有些低,也很轻,雌雄莫辨。
湛祯目光落在他身上,静静看很久。
咸笙冷哼声。
湛祯挑眉,道:“寻常女子听到只需要貌美如花,不定有多高兴。”
“凡事总有意外,怎知道你能保护好?”
“信任丈夫也是做为妻子责任之。”
咸笙不再理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湛祯这几句话好像别有用心,但以他对湛祯解,身子没好前倒不用太过担忧。
什?投壶,险胜,获探亲良机,喜不自禁。’心里微微沉重,他们都知道咸笙处于水深火热,无论谁来,都可能是九死生,这不是争着要看他,而是争着想保护对方呢。
想是这样,他面上却笑起来,道:“二哥虽是青姨所生,可直待如亲妹,因为年纪与大皇兄差不多,从小两人便经常对着干。”
他有些怀念,却也有些害怕,眼神汹涌着期待和思念。虽然他希望兄长都不要过来,可也知道不太可能,只能尽量往好处想,有人过来,他就不是个人,到时见机行事,不知能不能趁机逃离大晋,但以自己体质,想要不被湛祯发现,似乎很有难度。
他心情又微微低落,湛祯却忽然提醒:“伸手。”
咸笙下意识动作,湛祯将小碟子里剥好瓜子倒进他手掌,只手盛不下,他忙拿双手捧着,道:“若要吃,会自己磕。”
湛瑾穿女装气质很凛冽,像极冰美人,穿男装就有几分尖锐,哪怕刻意收敛,也像极开锋利剑。
女装可以是女子,男装,也似乎成男子。
察觉兄长注视,他下意识微微屏息,湛祯手里瓜子忽然撒地,湛瑾额头渗出细密冷汗。
气氛时有些凝固,咸笙也有些喘不过气。
不得不说气质有时候可以决定
侧传来动静,多日未见湛茵踩着走廊地面,噔噔噔跑过来,“嫂嫂,你身子可好些?听说你又病倒,前两日母后也不许出来,可把想死。”
她过来,就抱着咸笙腿蹭在他脚边,眼巴巴来瞅他,活像撒娇小狗。
咸笙便摸摸她头,还未说话,湛祯已经喝道:“起开。”
湛茵哆嗦下,小声说:“干嘛那凶……”
她不敢违背兄长,乖乖离开咸笙脚边坐凳子上,又朝后头挥手:“阿瑾!你快过来,给嫂嫂看看!”
“磨破嘴皮子怎办?”湛祯把椅子挪到他身边,单手搭在椅子上,凑近他,道:“若是上火长水泡,不就不漂亮?”
“若刮花脸,你是不是就不喜欢?”
湛祯看他会儿,道:“有可能。”
咸笙扭过脸,他就知道,湛祯这家伙就是见色起意,若他没有这张脸,不定要死多惨。
“不过你就只管漂亮就好,孤会好好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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