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笙还是没理他,他容颜安详,湛祯忽然伸手,轻轻
“……”湛祯眼神恢复冷漠,道:“找到信,那又如何,你还是欺骗孤。”
咸笙又倦,原本他就是属于那种睡很久只能清醒很短暂人,这会儿跟湛祯吵架,又很快消耗他心力。
“……没力气跟你吵,你若觉得,骗你,便杀。”
“你真以为孤不敢杀你吗?”
咸笙低笑,没有答话。
“找不到,怎办呢……”
“你不要挑衅孤底线。”
咸笙垂下睫毛,低语道:“挑衅,又如何?”
湛祯攥着手,重重砸烂箱子,咸笙看到他手背鲜血,又安静收回视线。
湛祯眷恋他,舍不得伤他,他便也有些眷恋湛祯。但既然湛祯恶心他,那,他也不想继续自取其辱……很生气,所以,他也要欺负湛祯。
起来:“是大梁魏皇后嫡出,梁帝御封长公主咸笙,全天下都知道是咸笙,是长公主,无人拿任何阿猫阿狗来搪塞你,大梁对你仁至义尽,何谈欺骗?”
湛祯张张嘴:“可,公主应该是女,你……”
“和亲契约上可曾写你要是女公主?”
“……公主当然是女子!”湛祯脸匪夷所思望着他:“谁家公主能是男子?”
“便是男公主。”咸笙道:“信里曾提过,若不是普通公主,你可还要,你回说,就喜欢特殊。”
这生,他真走很吃力,在南梁,他有人疼,有人爱,便拖着病体慢吞吞活着,幻想着有朝日可以健康起来,能跑能跳,让家人不再那担心。
可现在,他实在身心俱疲,走不动,也不愿走。
湛祯十分不适应他这幅姿态,他看上去还是脸病容,还是脸脆弱,可柔弱却消失。
那层虚伪假象,被他亲手撕下来,好像这世上已经没值得留恋东西。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他皱着眉,话说出来,才意识到自己说什,立刻咬下舌尖。
之前他与湛祯通过很多信,箱子被砸开之后,信乱七八糟掉出来,湛祯随手拿出个拆开,眼便看到自己给咸笙写情诗,什见钟情,茶饭不思……他直接塞回去,又去拆下封,居然还是有情话。
咸笙看着他表情,懒洋洋道:“你要找到什时候?”
“时间过那久,孤怎会知道是哪封?”湛祯神色冷酷,只有眼神泄露他气急败坏情绪,咸笙便道:“十月初三那封。”
湛祯皱眉看他眼,找出来之后打开,果然看到他说内容,他目光转到咸笙脸上,眼神柔和点:“孤给你写信……你都记住?”
咸笙窝在床头,病恹恹道:“过目不忘。”
“……”湛祯哑巴。
咸笙说通话,已经累,他缓缓靠在床头,低低咳嗽,眼睛却凉凉看向湛祯:“你不信,去翻箱子,你自己笔迹,若认不出或不敢认……才会狂笑你滑稽。”
他脸凉薄,眸子里带着嘲弄,湛祯脸色青白不定,抬步按他指示找出箱子,发觉上着锁,便冷着脸端到他面前:“打开。”
“……累。”咸笙虚弱道:“你那有力气,就把它砸开吧。”
湛祯额头青筋又要跳起来,他咬牙道:“钥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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