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昭:“……”
他陡然间意识到自己在漠北兵营里跟帮三年五载见不着女人老兵痞子练出来肚子黄水没有句是云玉能听懂,不由得露出个*.荡又没礼貌*笑,在马背上半腾起身冲云玉顶顶胯:“鸟你不知道是什?咕咕咕。”
云玉看着他,脸腾地下就红,半天脸红脖子粗地憋出句:“……粗鄙之语。”
贺兰昭要就是他这个反应,被逗得不行,前仰后合笑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哎呦喂不逗你,来,给你打个鸟,咱们俩会烤雀儿吃。”
他眯眯眼睛,仰头捏着手里东西对着树梢比比,然后猛地发力,远处什东西应声而落,贺兰昭十分得瑟得冲云玉挤挤眼睛,说句“在这儿等”,片刻后折回来,摊开手掌,他手掌里躺着只毛茸茸小东西,是只被打晕过去鸟。
夏末之后,洛阳城秋气渐渐深,那日贺兰昭再叩响云宅大门,轻装立于马上,挎着腰刀,背着弓.弩,对云玉吹声口哨:“打秋围走不走?”
云玉近日跟贺兰昭天南地北地混,心都被他带野,当下没怎思量就答应下来:“等换身衣服。”
“哎呦”,贺兰昭下兴奋起来,“要上山!”
夏天时候贺兰昭就直吵吵着要上山玩,都因为天气炎热,蛇鼠众多而作罢,天天瘫在云家蹭云玉房里瓜果吃,到草木摇落季节,就按耐不住上山玩儿心,云玉早知道他,全盘口答应:“好好好。”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云玉也并非不善骑射,只是他骑在马上样子也还端方,看就是教习师父规规矩矩教出来,连带着马都文文静静,不像贺兰昭,边塞跑马,浑身上下带着野。洛阳附近多山,二人路向城郊而去,木叶下,江波连,山上叶子青黄参半,地上铺薄薄层软嫩黄叶,马蹄踏上去轻而软,发出嚓嚓轻响与空山鸟鸣交杂,显得秋山愈发地静,也显得……
他邀功样:“厉害吗?你猜用什东西打?”
云玉伸手戳戳那只倒霉麻雀:“什?”
贺兰昭说:“爹盘两年核桃!有包浆都,用起来特别顺手。”
云玉:“……”
和贺兰昭认识快年,去他家找他时候偶尔能撞见贺兰衍揍他,用烧火棍直接就往身上抡,习武之人手重,抽就是个青印子,开始云玉不太习惯贺兰家彪悍家风,还急急忙忙地去拦,后来也见怪不怪,和贺兰夫人起淡定地揣着手围观,反正这父子俩早上刚打完下午又勾肩搭背,贺兰昭记吃不记
也显得贺兰昭魔性歌声愈发催人尿下。
说实话贺兰昭平时唱歌还算动听,这次估计是兴奋过头,扯着嗓子在山里嚎,曲调像山路样九曲回肠七拐八拐拐得不知所踪,破音破得极其呕哑嘲哳,云玉看他高兴,默默地忍受会儿,后来觉得两个人都这熟,不想继续折磨自己耳朵,就说:“别唱。”
贺兰昭嚎得正起兴,回头很奇怪地问:“为什?很难听吗?”他看见云玉脸难以言喻表情,笑道:“好吧好吧好吧。”
他说着,往怀里掏出两个东西,嘿嘿坏笑两声:“你想不想看鸟?”
云玉愣愣,天真无邪地问:“什鸟?”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