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公孙越无可奈何,只好颔首。
“收好这个,你也去换上衣甲,再将弓槊衣甲取来,在卢龙楼上等你。”
“是。”公孙越再度俯首。
就这样,兄弟二人就在营房尽头暂时分开,公孙越如何行事且不说,公孙珣却是路走上卢龙楼,观察起外面鲜卑军营。
卢龙楼上寒风更甚,几名值夜辽西士卒都畏缩在楼上房间里,在几次邀请贵人入内而被婉拒后也只能缩回去。
习性……现在鲜卑营中不止是兵马,还有被掳掠汉人,如果没有步卒快速接应,鲜卑贵人中又有知兵,轻马硬弓,个反扑,恐怕真要坏事!”
“是。”公孙越低头答应道。“只是兄长?”
“什?”
“兄长信得过这韩当倒也罢,他确实是个有本事,拿捏从父也不是不行,他这人确实懦弱……可夜袭杀敌,兵战凶危,你是个大有前途人,为何要亲身冒险?不如让代你去,兄长自己来拿捏叔父,指挥塞内军马,岂不两全其美?”
“阿越好意心领。”公孙珣听到这话倒是忍不住在心中暗自感叹下。“只是……”
不过,公孙珣迎着寒风从楼上望下去,不远处鲜卑大营却是另番景象——或许是抢劫财货过于丰盛,或许是鲜卑对大汉朝连续十几年军事压制带来巨大优势心态,这群鲜卑狗竟然张狂到彻夜作乐,直到这个时候,大营里都还灯火通明,而且还能听到顺风传来张狂笑语和被掳掠汉人哭喊声。
说实话,此情此景,倒是让平日里随着母亲跟不少鲜卑人做过生意公孙珣感觉到种莫名情绪!
要知道,他此番假传军令,为韩当谋划劫营事宜,看似心胸广大,豪气过人,但内里却是片腹黑和私心。
想想就知道,如果劫营失败,仓促逃回来,那韩当可就彻底无法在这卢龙塞里立足,除跟着他公
话说,韩当是公孙珣内定收服第个‘三国豪杰’,这话其实是有些问题,因为按照自己母亲说法,眼前这个还没出五服从弟恐怕才是第个被他收服‘名将’。只不过,二人从小就在起,兄弟名分摆在那里,再加上公孙越家中拮据,多靠公孙珣母亲刻意接济,长久下来,有些事情倒是显得理所当然起来,所有人都没多想罢。
“只是什?”公孙越忍不住追问道。
“只是近日确信无疑,这世道要变。”公孙珣回过神来以后略显感慨地答道。“往后人人皆要搏命。今日不过是个郡中小吏,外头也不过区区两千杂胡而已,若如此情状还不能拼死搏,将来怎能换身居高位,稳坐城中看别人为搏命?”
公孙越低头想下:“兄长是被伯圭大兄事情给刺激到?知道他跃成为郡守爱婿后,你虽然表面欣喜,可内心却很是不忿……不过,兄长也不必着急,这次求来荐书去洛阳学经,将来定能够后来居上。”
公孙珣并未纠正对方误解,只是幽幽叹口气:“阿越无须多言,你心意领,但决心已下……倒是你,要收好这个名录,既然答应要为人家奉养妻子,就定要做到,过完年就要去洛阳,万事情紧急来不及交代,这事情还得靠你去跟母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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