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地大桑里里长也赶紧来劝,说是既然有现钱,债契也在,不如正好做个结。
这马老公往门外瞅,眼睛转,却是连连摇起头来:
“来你家做什你知道吗?你兄嫂应该与你讲吧……你不在时,你母亲先得病后下葬……”
“是,已经知道。”贾超赶紧答道。“请马老公放心,这次回来是在辽西立军功得赏赐回来,带足银钱。您先回家中休息,等去坟前哭祭完,明日早就亲自带着钱去您老家中结算还账……”
“乡里乡亲,哪里用这麻烦,还明天?”马老公绕着那匹比自己还高班头骏马走半圈。“这样好,债契已经带来,就与你好,这马就牵走,就此两不相欠,如何啊?!你看,马老公牵马,多有意思?”
这边说着这话,那马老公身后两个伴当竟然直接上前要去解开缰绳。
贾超又惊又怒……须知道,自家兄长刚刚给自己算清清楚楚,就算是高利贷,连本带利,此时也不过欠对方区区五千余钱而已。而匹这样正当年北地骏马,就算是在辽西乌桓人营落前也要万钱才能拿下,路贩到冀州,最少要加五千钱,也就是万五千钱才行!
就从门外径直走来,身后还跟着五六个跨刀伴当,而本地大桑里里长也跟在此人身后唯唯诺诺样子。
没错,这人正是附近里中唯土豪,隔壁三马里中马大户,也就是放钱给贾家那位,附近诸里都称为马老公存在……此人自称是出身弘农马氏,叫什马肥,其实大家都晓得,这厮是本地人,纯粹是个起家不过三代土豪而已。
“马老公,许久不见!”贾超见状赶紧放下手里东西上前行礼,不管如何,对方都是乡亲,还是长辈。
至于贾平夫妇,早就惊得退后数步,诺诺不敢言。
“果然发财。”这马老公根本不去理会对方行礼,而是直接把目光投向院中那匹北地骏马。“真是匹好马,你从幽州带来?”
再说,他留着这马,是为讨个亭中骑卒差事,以此糊口……真要是想卖钱,现在他都可以快马跟上人家那公孙家少君车队,路随到黄河南边河内,在那边,如此匹骏马少说也要两万钱!
总之,这匹好马,怎就要抵五千余钱债契,还两不相欠呢?就因为你姓马?这也太欺负人!
莫说贾超,就连贾平和他妻子也懂得这里面厉害,于是赶紧上前拦住那两个马家伴当。
而贾超也赶紧咬牙在院子里跪下来:“马老公莫急,不怕麻烦,哭祭事情明日去也行,钱就在屋中,这就取钱与您算清楚,必然是文不少。”
话说,之前就讲,此时正是农闲,又是正月,不少人原本就外面避风向阳地方闲话,此时听动静更是有不少人好奇聚到门前张望起来。
“是。”贾超耐住性子答道。
“是你从军中借来,还是自己马?”
“回王公话,这是从军中回转时,位有前途同袍转赠给,也是不晓得他竟然如此豪气大方。”
“原来如此。”马老公转转眼珠道。“幽州那边游侠向来穷大方也是知道,不想你有这样运气。”
“确实是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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