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书中都是些什内容啊?”正在公孙珣突然有道德觉悟并进行自反省时候,床榻上卢植又开始审问下去。
“是请刻《毛诗》于石碑背面,与《韩诗》互为表里上表。”
“倒
“抬起头来。”卢植呵斥声。
公孙珣赶紧起身,然而等他抬头对上对方似笑非笑目光时,却忽然有丝明悟……是,事情还有转机,不然这卢植断然不会是如此态度!
真要是震怒之下想处理自己,哪里还会让自己关上门,还这优哉游哉审问?这卢植又不是黄鼠狼,吃个老鼠之前还要戏弄半个时辰!
“除这个呢,可还有其他理由?”卢植继续问道。
“不敢欺瞒大人。”心里有微微丝底气之后,公孙珣倒也坦诚许多。“其实也是想借此脱困,小子野心太盛,实在是受不得緱氏这里寂寞……”
“你这个小儿,把天下人都当做什?”卢植边徐徐起身边语气平静质问道。“伪书盗印……真以为靠着些不知所谓伎俩就可以将天下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吗?”
公孙珣大脑片空白,转过身后,时竟然忘下跪请罪。
“将门关上。”卢植盘腿坐在床榻上,身子笔挺,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公孙珣宛如木偶般又转过身去关上门,而直到手上皮肤接触到门框,这才觉得浑身上下多丝活气,脑袋里也多丝清明。
所以,等关上房门后,他当即回身下跪请罪:“学生犯下大错,请大人惩处。”
“也算是你实诚。”卢植摇头道。“你出身边郡世家,照常理而言,经学造诣如何于你其实并无太大帮助,倒是京中人脉……说起来,专门将你留在身边教导,反而又是拦你路!不过暂且不谈这个,问你,即便是今日没有发觉,事后也必然猜到是你所为,你又为何觉得届时会宽宥于你呢?”
“觉得老师是海内名儒,应当颇有道德气量,等到事情成为定局,想来也不会在无凭无据情况下对个未加冠弟子如何……”
话到这里,公孙珣实在是说不下去,没办法,太尴尬!
话说,人对人想法,有些是可以堂而皇之亮出来,但有些东西是真没脸跟当事人说出口。
就好像这事,跟同病相怜公孙越说,跟收拢到自己手里吕范说,跟韩当那种大老粗说,乃至于跟利欲熏心许攸说,那都是没问题,可你要当着卢植这个当事人说……这算什事啊?你公孙珣还要不要脸?
“且说说,为何要作出如此悖逆举动啊?”卢植依旧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气度。
“回禀老师。”趴在地上公孙珣脑子转,立即将诸多理由中最能拿得出手那个抛出来。“前些日子就在此处,老师曾经辱母亲……”
这倒不是假话,公孙珣这坑卢植,很大程度上是那天晚上记恨上那句话,若非如此,也不会这利索就下定决心。
“好理由。”卢植难得失笑。“天地君亲师,以孝道而逆师道,便是把你绑到河南尹朱野那里去,你也能昂着头把话说出来。再说,卢子干海内名儒,当着弟子面辱及人家父母,难道就不要考虑下洛中舆论……是这个意思吗?”
公孙珣俯身不敢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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