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蔡邕终究是没把这话说出口……无他,他蔡伯喈成名日久,固然是不会顾忌眼前这几个小年轻,但谁让这几个小年轻身后偏偏有两尊真神呢?
刘宽是光禄勋,不偏不倚,正好是自己所担任郎中这个职务主官,是自己现在顶头上司。而卢植……按照朝廷安排,书写完石经之后,自己是要作为人家副手去东观修史,换言之,那卢子干是自己将来两年直属上司!
而偏偏刘宽也好,卢植也罢,不知道为什,对这几个复姓公孙边郡小子却都格外看重,甚至之前还起把监督石碑工作交给这几个嘴上没毛小子!
没错,数日前石经预备工作正式尘埃落定,卢植也被下旨入东观‘修书’。然而对此早有预料卢老师终究是又搞出件令人侧目事情。他在诸位大儒、博士起来太学这里选址时候,忽然当众指定自己弟子公孙珣与公孙越来为《毛诗》铭刻担任监督……说这二人胆大心细,且已经粗通经传,足以担此重任。而旁刘宽刘婆婆呵呵笑,干脆也把公孙瓒和王邑从身后喊出来,说番差不多话。
时间,人人侧目。
第篇,天下人都会诵读,又怎会有什错漏呢?”
“那你们为何摇头?”蔡邕终于不满。
“缺少钩识!”这个宛如杆精般年轻士子,自然也就是公孙珣,不急不忙说出自己理由。
所谓钩识,其实就是标点。
没错,这年头是有标点,郑玄在讲经时候就专门给弟子说明过钩识区分和意义,并且还具体探讨下句号和逗号使用差别。不过有意思是,这年头得到普及标点也就只有句号、逗号、着重号、专名号四种而已,可是却没有问号、冒号……也是奇怪!
不是没人觉得这两位提携后进姿态太急切些,也不是没人想站出来说两句。但是此次工程主管者,也就是当朝元老杨赐却率先微笑颔首,对此表达认同,甚至还专门把曾经听过名字公孙瓒与公孙珣兄弟叫上前来仔细鼓励番……搞得其他人根本不好再说些什。
当然,这些人不知道是,杨赐根本就是被卢植之前各种令人窒息操作给弄怕
“钩识这种东西,”蔡邕闻言后也不免为难起来。“照理说确实应该加上,毕竟如今大儒门讲经都已经有所标识。但这种东西又不是书体,也没有个定论,如何加、又何处加呢?”
“不瞒蔡中郎。”公孙珣闻言和旁边公孙瓒对视笑,却是从怀中取出份布帛。“别经文等不好置喙,但《诗经》嘛,无论是《韩诗》还是《毛诗》,都已经有定论!因为来之前,卢师与刘师主持,等几名弟子参议,起议定数种钩识标点,定下使用标准。不如……趁此机会,就让们师兄弟为蔡中郎,与诸位太学才俊起讲解番?”
蔡邕脸色黑,张口就想骂人。
没错,蔡中郎其实很想问问眼前公孙兄弟,既然你们那两个大汉顶级权威老师已经联手制定这种所谓‘钩识标点’标准,那为什不早拿出来?
早拿出来早写上就是,非得等辛辛苦苦满头大汗写完,然后摇着头说写不对?想博出位也犯不着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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