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蔡邕进入房内,又是点灯又是打水,又是净手又是盘发,然后再挑选下帻巾,再慢腾腾戴上……然而,无论这蔡郎中怎折腾,那公孙珣与公孙越却如同浆糊般,牢牢粘在房中蒲团上,俨然是副要奉陪到底样子。
边郡来野小子真没教养!蔡邕心中暗骂,但终于还是无可奈何陪着跪坐下来:“你们说有事相求?”
“正是。”公孙珣领着公孙越俯身正式行礼道。“还望蔡郎中鼎力协助。”
“好说,好说。”蔡邕面上勉力干笑,心中却已经下定决心,这次绝不会再当‘老实人’,否则就让自己下次上厕所也没厕筹擦屁股!
“呃……”得到应许后,公孙珣却又沉吟片刻。“时间竟不知道从何处开口,不晓得蔡郎中可知道家世?”
天色漆黑,太学教授宿舍门廊外,蔡邕蔡郎中披头散发,正神色惊惶不定躲在阴影中。说实话,他好几次都想直接冲入廊下,逃回屋内,但却总觉拐角处自己房门外影影绰绰似乎有人,所以始终不敢动弹,生怕被人发现这副狼狈之像,到时候丢人现眼。
而良久,眼看着廊下灯火处人影渐渐稀落,半天也没有动静,这蔡邕终于还是鼓足勇气,于是便用双手握住头发,闷头冲过去。
孰料,刚冲过走廊来到自己房间门前,还不待他松上口气,耳中却又响起个让他差点羞愤欲死声音。
“蔡郎中。”站在蔡邕门前公孙珣略显惊愕打量下对方造型,旁边捧着个大盒子公孙越也是目瞪口呆。“这……何故如此啊?莫非遇到强盗?太学中也有强盗吗?”
“没、没有。”蔡邕满脸通红,赶紧解释道。“刚才出去找张教授讨论音律,孰料回来路上天色太黑,不小心帻巾被树枝给挑去,发髻也给碰散……”
“只知道你出身辽西公孙氏。”算是勉强平复心态蔡邕微微捋须道。“但辽西位于河北与塞外交接处,远在数千里之外,个中原人,解实在是不多……非要说点什,便是晓得你家中甚为豪富,听说家资钜亿,与徐州糜氏、冀州甄氏、荆州马氏相仿佛。”
公孙珣微微颔首:“蔡郎中所言不差,母亲极善财货之道,十余年间,家安利号在青、幽之间也算是略有名声。而说起这个,便要请教下蔡郎中,您学富五车,可知道为何家安利号为何能在数年间就铺陈到环渤海数郡?而往后数年,生意也不差,钱也不缺,却始终不能再有寸进呢?”
“哦?”
“如今家生意,往南过不琅琊,往西过不代郡,而往东南河北腹地则是寸步难行,若非是冀州诸家商号与们安
“原来如此。”公孙珣恍然大悟。“也不知道您丢掉帻巾地方在哪儿,若是近话们兄弟陪你去寻寻?”
“不用,不用。”蔡邕连连摇头。“房中就有帻巾,进房再裹下就是……你们找有事?”
“不瞒蔡郎中,”公孙珣带着公孙越微微躬身道。“珣等有要事相求,所以,已经在此处久候多时!”
蔡邕闻言略显悲愤看这二人眼,也不答话,而是闷头冲入屋内。
公孙兄弟微微怔,然后对视眼,却也厚着脸皮跟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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