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剃度是释门难以昌盛主因,却非是与士大夫产生嫌隙缘故……毕竟,便是等信奉释门之人也从未有过毁弃发肤想法。真正起因还在于十余年,当时正好是第次党锢之祸,说来也算们倒霉,就在党锢之祸时候,不偏不巧,先帝恰好对释门起兴趣,经常召见寺中僧侣,询问长生不老之事。因为这个缘故,
话说,白马寺释门信徒也注意到太学那边石经,更注意到第块石经建成后那千辆车子堵塞交通盛况,于是忍不住起仿效意思。
没错,释门如今也是有经典,白马寺刚建立时候,那两位胡僧就翻译出著名《四十二章经》,这本经书全文不到三千字,乃是传闻中佛祖语录,其地位正如《道德经》于道家,《论语》于儒家般。
既然如此,刻成碑文,想来也是种理所当然举动。
只是,既然要刻碑,那自然需要誊写和拓本。就如同那边儒家石经样,需要蔡邕先用最标准隶书在丝绢上写下来……当然,他现在自称是用纸写……写完之后呢,再用张半透明绢帛描出阴文,然后以这个阴文为拓本,采用捶拓技术在石碑上印出痕迹,最后工匠们才好去雕刻。
“洛中既然有蔡郎中,那这抄录《四十二章经》事情自然不做他人想。”许攸捻着胡子接口说道。“而这人向来急公好义,便忍不住想要帮帮这白马寺诸位忙。只是不知道为什,那蔡郎中……珣弟,珣弟?”
负责和宫廷、士人、民间进行沟通。
“朱居士,不知道寺内胡人僧众是不是……呃……”刚刚见面,公孙珣就实在是没能忍住自己好奇心,但他偏偏又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光头这种生物。
“然也。”这朱睿边引路边失笑道,俨然对这类问题并非少见多怪。“知道公孙少君意思,寺内现有四位胡人大德全都是剃发修行正式僧侣。”
“那为何不见有汉人僧众呢?”公孙珣继续好奇问询道。
“哎,”许攸忍不住开口打断道。“珣弟失礼,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辈汉人,岂能效胡人断发侍佛?”
正往炉火后面某处偷看公孙珣猛地回过神来:“哦,子远兄莫不是想说蔡郎中不愿意帮忙?”
“然也。”
“不至于吧?”公孙珣忍不住蹙眉道。“们兄弟都觉他这人还是蛮好说话……这不还是子远兄你告诉吗?洛中各家祭文都未曾见他推辞过,三千言《四十二章经》罢,白马寺又是官寺,何至于此呢?”
“士大夫嫌弃们释门不是日两日。”朱睿无奈摇头道。
“与剃度有关?”公孙珣随口问道。
公孙珣恍然大悟,自己果然糊涂。
“其实两位所言正是切中释门要害。”那朱睿倒也不生气,他边将二人引入件燃着炭火暖房中边自顾自摇头苦笑起来。“释家传入中土已经百余年,中间既曾兴盛时,也曾遭遇过毁禁,但说到难以大兴真正根源,便在于此……两位且先烤烤火,咱们慢慢说来。”
没有看到光头,公孙珣瞬间没兴致,只能眨眨眼睛,坐到火炉旁蒲团上。
双方坐定,然后终于说起正事。
然而,说是正事,却也简单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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