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据自家老娘说,后来徐州广陵就有这家姓陈是如此做,果然逍遥到乱世最后。
“让老师和尊长见笑。”念至此,公孙珣只是如此敷衍道。
“不妨事……”卢植摇头道。“心中已经有计较,你去外面侧房中,将最上面那个柳木箱子打开,把里面
“既然二十有整,那问你,可有什志向吗?”卢植按着桌子认真问道。
这下子,公孙珣正好被问中心事,只见他俯身行礼道:“不瞒卢师,这人自幼失怙,全靠母亲抚养长大,对她也是言听计从……她常对说,若是有日能做到辽西太守,保方平安,那就足以告慰她。”
坐在上首喝酒三人齐齐失笑。
“要做到两千石吗?”卢植笑问道。“倒也志向不凡。”
“你也是这多年难得见俊逸子弟。”刘宽也笑。“怎就老想着自己老家那个偏僻地方呢?”
过纷扰,所以来这边躲清净——不说别,哪有大过年探病什都不带反而带着坛酒来?
不过他倒是来对地方,尤其是午间蔡邕也过来以后……后者作为东观修史副手,本来就该来拜会番。
于是,三人在里屋围着个小方几烤火取暖,喝酒聊天,公孙珣则在外面看护着煎药……本来倒也相安无事,甚至公孙珣已经想着要是卢植并无大碍那今日下午就告辞离开呢。但是忽然间,蔡伯喈似乎是想起什,却将端药进去他给叫住。
“说起来,既然过年,卢公这个唤做公孙珣学生勉强已经算是二十吧?”蔡邕扶着酒壶问道。
“看怎说。”刘宽捋着胡子笑道。“各地风俗不同,真要是强说倒也不是不行,不过般还是要等过生日再讲……”
“不管如何,这都是极难件事。”蔡邕也忍不住开口嘲笑道。“你不晓得三互法吗?”
三互法者,指是做官做到定级别后要避让些行政区域规则,大略而言就是如甲郡人任乙郡守,则乙郡人不得任甲郡守之类。当然,实际情况会更复杂、更严密,牵扯到官阶对等、婚姻关系等等……
不过无论如何,从六百石朝廷命官算起,你就不能担任本郡*员是个铁律。
所以,蔡邕才会开口嘲笑……你个辽西人如何能当辽西太守?
公孙珣闻言也笑,他当然懒得跟对方解释自家老娘真正意思——先取高位、结交英雄,然后乱世起,立即回乡,据辽西自守,这才是所谓‘努力闻达于诸侯,以求苟全性命于乱世’真正前置条件。只有握住辽西这个要害边郡,压制住乌桓、鲜卑,保住河北重地平安,这才有资格不停换大腿抱!
公孙珣也是为之怔,他自己仰头想下,好像还真是这样……自己生于永寿二年,而今是熹平五年,虽然未过生日,但也确实勉强算是二十岁。想想当日初闻族兄公孙瓒要来找卢植拜师,自己迫不及待想搭顺风船,以至于被困在卢龙塞中,那时不过十八岁,而这虽然只是年多过去,中间却连过两个年节,也是不免感慨。
“如此说来……”卢植也似乎是明白什。“公孙珣。”
“弟子在。”公孙珣回过神来赶紧答应。“卢师有何吩咐?”
“你上前来。”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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