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珣者……语出《淮南子》,所谓东方之美者,有医无闾之珣玗琪焉。”蔡伯喈捋须叹道。“这医无闾山就在辽西,乃是上古贤帝颛顼所葬之处,给他取名人也算是有学问。”
“说字呢,讲这个作甚?”卢植摇头笑道。
“非也。”蔡伯喈认真反驳道。“卢公需晓得,字多与名通,这辽西小子名既然是个‘珣’,那字中就应当有‘玗’或‘琪’,不然,岂不是废这个好名?意,应当取个‘琪’字。”
“那便是‘琪’。”刘宽颇为不耐点下桌子,算是拍个板。“然后呢?”
“然后……不如‘子琪’?”蔡邕轻瞥公孙珣眼后说道。“表字常用‘子’,以示谦退。”
物件取来与。”
公孙珣不明所以,但也只好依言而行。不过,当他打开箱子以后却是恍然大悟——这是个普普通通进贤冠。
所谓进贤冠是儒家很常见种冠,从普通士子到三公级别超品大员都可以佩戴,甚至面君时也能用。仪制也非常简单……冠上有可以拆卸梁,三根梁是公侯所用;两根梁是中两千石(九卿级别)到博士通用;而根梁则是从博士以下所有儒生,包括私学弟子都能用。
所以,公孙珣哪里还能不明白,卢植竟然是要趁此机会在这里给自己加冠!
“这是不是有点仓促?”公孙珣捧着进贤冠出来以后,刘宽倒没说什,反而是蔡邕有些尴尬起来。“刚才意思是不妨趁这个机会给他取个字,冠礼这种事情,不该等他回去由他族中尊长来实行吗?而且应该广宴宾客,作为见证……”
“倒是觉得,不如‘文琪’来好。”卢植也看着公孙珣笑道。“刘公以为呢?”
“‘公琪’如何?”刘宽竟然又有第三个方案。
前方上首三人争论不休,而下边跪坐着公孙珣边听着边面上变幻不定,但终究无可奈何……真没办法,这年头就这样,自己名字事情,自己反而是最没有发言权,哪怕自己过今日就是成年人。
“都不用争。”不知道过多久,坐在主位刘宽忽然抬起他那黑乎乎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手往方几上拍,然后昂然说道。“年纪最长,名位最高,这种事情当然要以意思为主……就‘公琪’!”
幸亏不是公鸡!不过,名珣字公琪,倒和名瑜字公瑾颇为
“哪有这多说法?”卢植不以为然道。“他自幼失怙,从出生就未见过亲生父亲,母亲也是个不讲礼仪,真要说起尊长,回去以后找那些人未必有和刘公更合适。”
“这倒也是。”刘宽也是摇头。“什礼仪都是虚,想当日西凉羌乱,朝廷于三辅征兵,坐牛车回弘农,路上看到有十五岁刚刚束发童子被点兵役,他家长就直接取来块布为他包裹发髻,也算是让他加冠……今日,有端坐在这里,有子干为他扶冠,有伯喈为他唱礼……也足够!”
反正轮不到自己做主,所以公孙珣全程面无表情,此时听到对方如此安排,更是直接跪坐在三人方几前,算是做好准备。
“且住。”蔡伯喈还是再度喊停。“终究是名家士子,还是要先取字。”
“这倒也是。”卢植点点头。“两位都是大家,可有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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