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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公兄!”公孙珣忽然回头喊道。“他若是再说句废话,你便将他从这楼上扔下去!”
娄圭当即闭上嘴……很显然,他这是又清醒过来,再度想明白自己处境。而等韩当走过来面无表情下他刀子,又束手立在他身侧以后,娄子伯这才斟酌语句,略显小心重新开口:
“少君,确实有个想法。”
“讲来。”公孙珣盯着对方催促道。
“请少君屏退左右,或者随去私室。”娄圭略显紧张应道。
人太远,他不可能领着要塞内几千步兵走个几百里路去柳城隔断敌军后路;可要是只出骑兵,恐怕连对方留在柳城后卫部队都怼不过;而如果等幽州各郡精锐被刘虞调度过来,说句不好听,送给赵老夫人那只猫估计都死无葬身之地!
“兄长,此时想有所作为,只有出奇策。”卢龙楼上,公孙范小心翼翼看着站在最中间远眺北方公孙珣,他是真没想到,这位只比自己大数月族兄在这要塞中竟然如此有威势。
“那你有奇策吗?”公孙珣脸黑如釜底般,头都没回就怼回去。
“是没有。”公孙范继续小心翼翼地答道。“但是之前不是有个跟兄长你起从洛阳回来文士直喊着他有奇策吗?事到如今,不如听听。”
公孙珣闻言忍不住长叹声……他所叹者,倒不是说公孙范如何识人不明,而是自己竟然走投无路到要去听那个人‘奇策’!
“你莫非以为真不敢杀你?”公孙珣几乎被气笑。
“少君!”娄圭扭头看眼身侧韩当,赶紧拱手行礼。“不是恶意卖弄,实在是如今局势险恶,除非出奇兵行险事方能有效,既然要出奇兵,便是要少君去赌命……这种事情难道是能当众说吗?”
公孙珣脸色缓和下,但仍然冷言相对:“你莫非以为这城楼上人会有人向鲜卑人通风报信吗?”
“少君,兵事凶危,人心叵测,这二者都不是人力所能掌控。”说着娄圭咬咬牙,再度俯首行礼。“就好像你身边那位族弟公孙范,据所知,此人乃是你们公孙氏嫡脉所在,理应为族中翘楚。而如今,却是少君你名震河南,叱咤河北,此行更是受族中、县中所看重,完全以你为主……那,你怎知道他心里没有为此暗怀嫉恨呢?万此人朝鲜卑人通风报信又如何?”
刚刚举荐娄圭公孙范目瞪口呆,竟然忘生气。
没错,公孙珣还是决定要听听那娄圭意见——不是他突然改变观念,觉得娄圭小聪明又变成大智慧,而是他这些天从程普问到韩当,从公孙越问到公孙范,从几个曲军侯问到来支援几个县吏,全都是筹莫展。
既然如此,小聪明说不定也是能听听。
“唤他来吧!”公孙珣叹气之后无奈挥下手。
作出回应不是公孙范,而是公孙越,前者还没有那个资格去使唤公孙珣夹带中人。而后者拱手离去后不久,就将头戴帻巾、腰跨长刀娄圭给带过来。
“文琪。”娄圭神采飞扬,上楼对着公孙珣微微拱手,就立即主动开口。“观你坐困孤城,必然是胸中乏计故进退不能,空有余力而无处施展。兵法有云,正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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