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子伯这人计划虽然粗陋,但细细考量,竟然真有几分把握。”公孙珣瞥这二人眼后道。“而且已经下定决心,行此险策!义公,你去请程德谋来,记住只叫他人。”
“喏!”韩当仿佛觉得自己胸口上移开块大石头般松快起来。
“阿越。”等到韩当走开,公孙珣却又看向公孙越。“还是要你替留守此处……”
公孙越张口欲言,但终于还是微微点头。
“没办法。”公孙珣无奈按住对方肩膀解释道。“能信得过人实在不多,而娄圭之前在楼上说那些话未必就不可虑……今晚就走,而你就在这卢龙塞里替掌控局势,并静待刘刺史前来。而不管是刘刺史来之前还是来之后,只要那几个曲军侯有异动,你直接想法子杀就是,反正们人多而他们又都是戴罪之身,杀完之后安个意图潜逃罪名,没人会计较!”
“少君……”良久,韩当终于忍受不住,但却欲言又止。
“别说话。”公孙珣闻言转过身道。“随来。”
韩当茫然不解,但却赶紧跟上。
就这样,二人不急不缓走下楼去,却是去公孙越房中。而推开门来,韩当更是瞬间愕然。
“少君!”坐在房中娄圭看到来人后面露喜色。“就知道你会来!当日看你办那义舍就晓得,你这人终究是和样,不甘寂寞!”
还有这些天直跟在少君身旁几位曲军侯。”娄圭干脆是豁出去。“这次赵老夫人被掳,郡中长史殉国,他们真能脱得干系?说句不好听,若是此事没有个好结果,恐怕不用朝廷治罪,赵郡守也要将他们刀个全都剁泄恨……既然如此,少君又怎知道他们中有没有人贪生怕死,会弃家人于不顾,直接投奔鲜卑呢?”
几名曲军侯面色苍白,甚至有人闻言干脆拔出刀来,但终究还是脸沮丧又塞回去。
“少君,把他们屏退吧!”娄圭看眼那个拔刀又松手曲军侯,继续咬牙道。“你姓命也好,娄子伯姓命也罢,是不能交在这些人手……”
“混账!”公孙珣终于忍受不住对方再度大怒起来。“就不该叫你上来!阿越带他滚回自己房间,不然就让义公兄把他扔下去!”
娄圭闻言为之愕然,但终于还是缓缓低下头来拱手告辞,并在公孙越看送中走下楼去。
公孙越缓缓点头
“少说废话。”公孙珣板起脸呵斥道。“阿越与义公兄帮把住门口……且听听,你到底有什奇策?!若还是如之前那般眼高手低,就在这里杀你!”
时间分秒过去,守在门外公孙越和韩当已经交换好几次眼神,但每次都无果而终……而直到太阳西斜时候,大门方才打开。
“兄长!”
“少君!”
两人齐齐问候。
卢龙楼上众人看到此人下去,多是松口气。
“诸位也散吧。”又过会,公孙珣无奈摆下手。“既然没什好办法,与其站在这里晒日头,不如大家回去好好歇息,静待刺史驾临!”
众人也全都觉得无趣,便纷纷告辞离去。
时间,楼上只剩下公孙珣与韩当二人而已。
两人声不吭,公孙珣更是盯着穿塞而过栾水发起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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