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子柔忍不住咽口唾沫,到底是出言反驳:“左将军未免危言耸听,交州能降,们荆州降不得?”
“你们荆州还真降不得。”刘备当即冷笑。“交州那地方,于中枢而言,实在是鞭长莫及,大略上还是只求统罢,而士威彦与兄
蒯子柔怒极反笑,直接起身:“左将军到底何意?”
“片赤诚之意而已。”刘备举起陶碗,饮口茶水后方才面无表情继续言道。“可否容问足下几件事情?”
蒯良嗤笑声,这才坐下。
“其……荆州,抑或南郡诸位果真欲降否?”刘备正色以对。“其二,若不降,是否只能尽量合力,奋力战以求安危?其三,若欲战,谁能为帅?舍其谁?”
蒯良声叹气:“若非早就知晓此番道理,在下刚刚便已经拂袖而去……只是左将军,天下哪有如你这般眼看着行在江中船都快翻还要抢财货?这不是趁火打劫!是大家俱在火中!”
腊月二十九,与江夏只有江之隔刘玄德方才姗姗来迟,却是甫到达西陵城便有天子遣宦官至此慰劳。而宦官离去,不过又是片刻,刘表麾下主簿蒯良蒯子柔便径直来访。
刘表本人前日便到,但其人既没有亲自过来,也没有邀请刘备过去,只是遣使者来访……这当然是合情合理,因为虽然天子没有承认,可当初公孙珣毕竟给刘备安个刘荆州说法,而撤刘表荆州牧,两家名分上确实有些不尴不尬。
当然,毕竟没有本质矛盾,刘备之前也只是想吃掉孙氏,只是益州实在是太快,荆南也实在是太玄乎,在如此紧迫局势下,刘景升忽然就只剩下区区郡,那自然会有些紧张和防范之意。
但愈是局势不堪,就愈要团结,所以才有蒯良匆匆至此交流意见。
“子柔兄来正好。”
“子柔兄不必如此,听慢慢说……其实想过,这做,对大家都好!”刘备不慌不忙。
蒯良连连摇头。
“如那位景升兄,如今大局倾覆,他求是什?”刘备没有在意对方,而是继续问道,且自问自答,顺势便揭晓答案。“他求得其实只是身家性命……因为他昔日同僚吕布事情就在眼前,因为他接纳过吕布,安置过天子,支援过益州,所以心怀忧虑,生怕朝战败或降服,别人能活,他本人却要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否则以他性情,早就降!”
蒯良心中微动,却居然没有反驳。
“然后是你们这些人。”刘备继续微笑言道。“你们也想投降,却又不敢投降,想要作战,却又不敢作战……为什?因为你们荆州,或者说南郡世族,软弱不堪,却偏偏最为北面那位兄长所厌恶。”
双方见面寒暄完毕,来到厅中坐定,待茶水奉上,刘备便从容向蒯子柔提出个小建议。“正想寻足下问声,能否请贤昆仲与蔡将军起,助收取南郡军政?”
饶是蒯良世称智者,也不由目瞪口呆,继而半晌方言:“左将军莫要开玩笑!”
“何曾在开玩笑?”刘备摊手以对。
“家主上只剩南郡,如何能凭言便将南郡军政尽与左将军?”蒯良愈发觉得荒谬。“若南郡也没,那家主上何去何从?”
“就留在西陵陪天子便是!”刘备愈发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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