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刘备也不多言。“将今日言语说于蔡德珪等人,至于景升兄那里,以他聪明,自然懂得顺水推舟,说不说倒也无妨……只是要快,来之前好不容易才说服弟翼德为出战,过两日再于殿前取得名分,春耕过,或许咱们便能先下手为强。”
蒯良不敢多留,便躬身告辞。
而蒯子柔既走,刘备却依旧端坐于厅上,精神奕奕,似乎在等什人。而果然,没过多久,便又有侍从来报,说是清河名士崔琰递上名剌,求谒左将军。
刘备只是微微颔首,侍从便自带崔琰入内。
“崔先生,多年不见,足下倒是风采依旧。”刘玄德见到崔季珪入内,便起身相迎,而听言语,其人似乎与对方有旧样子。
多年尚书台里同僚交情,素来有恩无怨,降也就降,可你们呢?你们事情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刚刚说那些都是们刘荆州所为。”蒯越勉力解释。“所以他才会忧虑,至于们下面人,份属敌国,燕公如何会为此些事牵连到下面?”
“子柔兄何必欺无知?”刘玄德愈发冷笑。“且问你,想当年刘景升单骑入襄阳,数十家宗贼被灭,他们土地、财货、人口尽数充公吗?你们襄阳左近世族分多少?又拿出多少来安置北面流民?至于说到流民,北面流民无数,那些官宦人家聚众自保且不提,只说穷苦百姓,又有多少是被官府组织着屯田,多少是被你们这些本地人掠走自肥呢?外人说南郡之地,乃是刘、蔡、蒯三分天下,这是假吗?”
蒯越终于语塞。
“你们南郡这些人,分明就是世族豪强并行,半州之地,经济根本全为你们把控、出仕路途也全为你们掌握,而那兄长说已经够清楚,他辛苦数十年至此,求得便是将你们这些人杀得干干净净!”刘备语气愈发严肃。“而你们这些聪明人,如何不懂这点?所以才会既畏缩又顽固。否则,但凡北面露出点缝隙来,你们早就将刘表和天子并卖,何至于等到现在?你真以为不知道你去年在邺下为使时与审正南说过什吗?”
“左将军。”崔琰微微俯首行礼,却也从容。“左将军也是精神如
蒯良面色惨白,却居然无法反驳。
“子柔兄!”刘备难得挑眉,声叹气。“现在局面是,你们南郡那边实力出众,但无论君臣却都是想抵抗又不敢抵抗,想投降又不敢投降……因为生怕抵抗会触怒北面,投降又会徒劳沦为砧上鱼肉。可现在若将南郡与呢?却是敢奋力战!而以为主,你们只把各家力量交给调用,自己完全不用出面。那届时即便败,那位兄长必然极恨,你们反而说不定能逃过劫,如此何乐而不为呢?”
蒯良沉默许久,却又忍不住反问:“如此,左将军又有什好处呢?”
“此事也简单。”刘备幽幽叹气道。“也是被北面逼到山穷水尽,这便是唯生路……败则死矣,可战若胜,南郡、豫章、丹阳三郡在手,江夏便也实际上为所控,四郡之力,足以回身扫荡荆南四郡,再压服孙氏、士氏,届时坐拥东南半壁,还是能勉力回身相持。这也是幕属鲁子敬给想到最后条出路。”
蒯良细细思索,竟然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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