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天子语气中几乎有哀求之意流露出来。
公孙
“因为孤也没想到,天下竟然统这快。”公孙珣从容以对。“这话便又扯回去,孤何时登位,与此城并无多少关系……重要是四海统!四海统,孤自然便是天下之主,何论其他?!”
“如此说来,燕公也不需要朕来禅让?”天子时气急。
“还别说,陛下此言倒也有几分道理,孤还真心动。”公孙珣不由失笑。
天子陡然变色:“朕说笑而已……燕公既然亲自至此,朕自然无话可说,无论何时行大礼,朕绝不推辞,只求燕公能谨守承诺,许汉室血脉自然延续而已。”
“今日不是为此事而来!”公孙珣忽然肃容。“这点事情孤还不至于亲自走趟……陛下,臣至此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你走后,京有喜便投江自尽。”
回过头来,果然看到是燕公公孙珣锦衣常服、负手亲自登楼至此,除此之外,其人身后还有个和自己般差不多年纪黄口少年,以及两名锦衣持刀高大年轻男子。
见此情状,刘协大约知道对方没有恶意,便鼓起勇气勉力相对:“燕公说笑,董贵人区区女子,又无家教,如何懂得这些大略?”
这便是讽刺公孙珣当日杀光董承全家事,而听到这个称呼,董贵人也惊惶躲到天子身后,只是微微抬头打量自己杀父仇人。
“女子又如何啊?”公孙珣连连摇头,倒也不气,反而好整以暇。“臣便服来见陛下,就不行礼。”
“事到如今,朕也不敢受……”
天子闻得此言,先是本能想要驳斥,但刚要说话心中却已然反应过来——很显然,京泽怕是真死,而且真是z.sha,因为当日殿中最后别时已有预兆,只是自己心求生,没有太注意罢。
再说,以其人身份和作为,本就有无数理由去寻死,而考虑到皇长子掉包之策,此人很可能是就是为让他刘协放心,方才寻死。
想到这里,天子心中万般委屈、怒气与隐忍俱皆消失,只觉脑中片空白,根本不知所想所措……汉室凋零至此,到最后为汉室和自己考虑到切,然后选择尽忠之人,竟然是个间谍!
可是个间谍又如何呢?难道不远胜那些四世三公之辈与什世宦两千石吗?
但来不及多想,念之于‘间谍’二字,天子几乎是瞬间醒悟,却又忍不住泪流满面,就在阁楼上朝着面无表情公孙珣以哭腔相对:“燕公,京车骑本是汉臣……”
“陛下都亭住如何?”公孙珣再度笑,依旧不气。
事到如今,他也确实不需要跟个小孩子置气,哪怕此时对方依然还是个天子。
“天下可有归于旧都却住都亭陛下吗?”原本已经沮丧下去刘协,闻得此言,却又忍不住有些抑郁。“燕公便是想辱朕,也无须如此吧?北宫毕竟是朕幼年居所……寻常百姓隔十年归家,也许去看看吧?”
“陛下误会。”公孙珣依旧负手以对,俨然不以为意。“孤还没小气到这份上,实在是北宫、南宫皆未修葺完成,便是孤自己,也只住在新营建私宅中……估计秋收后,才能勉强住人而已。”
天子时不解:“燕公唤朕来不是要行禅让事吗?如何宫殿直未曾修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