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安静,徐岭竟然没来。
张老师点名,点到“徐岭”名字时,班里没有那声洪亮又做作“在此”。
宁笙坐在小轮椅上,无聊地翻绘本。
怎说呢,旁边少个滔滔不绝水龙头,还挺不习惯。
而且,徐岭怎没来上学。
宁笙:“……”
这镇子海拔好像高点,他想吸氧。
“你为什定要找玩啊?”这个问题困扰宁笙两天。
“你漂亮啊,宁宁,他们都在看你。”小魔王环顾周围。
宁笙不认同:“他们只是觉得残废,觉得可怜。”
咬个人而已,多大点事。
“他们要五百多。”徐岭说,“爸洗个车才三百多。”
宁笙:“哦……”
他锦衣玉食惯,对这些向来没什概念。
徐岭想想,努力解释:“虾子大开口。”
宁笙:“……”
“咦,宁宁?!”徐岭路蹿过来,站定,屁股上结结实实地挨棍子。
徐岭:“哎呦。”
“差不多得!”他回头说,“别老打,你车洗完吗?”
男人:“……”
张老师过来,给他盖张毯子,问
每天都在家,比如今天,家里就只有宁笙和护工。
晚饭缺道食材,护工要去镇上买,不敢把宁笙个人留在硕大家里,所以顺手给推上。
于是宁笙久违地再次见到这座藏在山里小镇。
晚上七八点时间,天色已经暗下来,镇上灯火通明。
护工去超市采买,宁笙就坐在轮椅上搁门口等。
是又被揍吗,还是洗车太冷所以生病。
他拍拍脑袋,晃掉这些想法。
打住。
他为什要关心死对头?
这安静舒适,不就是他理想幼崽摆烂生活吗?
“那他们脑子残废。”徐岭说。
徐岭没留太久,就被刚刚男人叫去帮忙洗车。
12月天气,小魔王手冻得红彤彤,坐在车前盖上,手里抓着高压水枪,时不时转头看宁笙,冲着他笑。
太傻,宁笙把头转开-
隔天,宁笙起个大早,照例去上幼儿园。
“是狮子大开口。”宁笙忍不住纠正,“虾子口没那大。”
徐岭:“好,记住。”
“要不要帮你付?”宁笙问。
反正徐岭也是为他咬人,他不想欠死对头人情。
“你不是给吗?”小魔王从口袋里提溜出个奥特曼挂件,贴近过来,用极小声音说,“你不懂它对地球价值有多大。”
才分开没几个小时,宁笙轮椅边上又晾上张徐岭。
“你被打吗?”宁笙问。
“打,你想看?”徐岭解开裤腰带,“男人新勋章。”
宁笙:“不想!”
“他怎打你?”宁笙问。
隔壁是个洗车店,有点喧哗,大人正在揍小孩,宁笙挪近点看热闹。
“长本事,上个幼儿园就学会咬人,你以后想吃人吗!”男人手里提着根棍,“医药单都送到家里来,人家说要打狂犬疫苗!”
“怎可能!”崽子更,bao躁,“没上幼儿园也会咬,自学!”
“……刚刚钱都给,你又抽空咬人口!”男人快气疯。
“反正他都要打针,口两口没区别啊。”被揍崽子上蹿下跳,“他侮辱可是迪迦!而且他还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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