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写吧。”宁笙毫不留情，“笨蛋。”
“没写她
。”小魔王冲他招招手，贴他耳边小声说，“
写
你布置那个。”
宁笙：“？”
没有布置，你不要瞎说。
小魔王掏出个皱巴巴本子，神神秘秘地在他眼前展开。
“等多爬爬山，长个子，就能抱得动你，们
起去嘘嘘。”徐岭说。
宁笙无语，谁要跟你约这个啊。
小魔王自尊心还挺强，还记得这茬呢。
这个货以后以后身高米八九，肩宽腰窄，身材好到令人羡慕，往人面前站气势逼人，还这
狂练，是想卷死谁啊。
想长高宁笙拿起牛奶瓶，灌自己口牛奶。
大冷天，小魔王脱外套，黑发还是汗湿。
“从山下跑到山上。”他说。
宁笙：“你也脑子残废？”
“别担心。”徐岭开心地说，“爸说没长脑子。”
宁笙骂不动。
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要尿尿话，跟老师说哦。”张老师叮嘱，“今天怎不和大家起唱歌？”
“不喜欢唱歌。”宁笙说。
教室门砰地声被推开。
徐岭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件棉袄，头上压着只鸭舌帽。
纸上密密麻麻铅笔字，写都是“宁笙”这个名字，这次写是对。
“你昨天让抄二百遍。”徐岭说，“抄。”
“昨天布置家庭作业，都做吧？”张老师要准备上课，“都拿出来哦，等下来收。”
“好！”幼崽们回答。
宁笙现在是个乖崽，他该写都写，把作业本端端正正地放在桌上。
小魔王在小小书包里掏呀掏呀掏，最后囊中羞涩地笑笑：“不妙，竟然没有找到。”
张老师都习惯：“没带是吧，你明天带。”
这玩意儿真，心态巨好，油盐不进。
爱干嘛干嘛去吧，他管不着。
“宁宁，你别不理嘛。”徐岭见他冷淡，扒拉他手，“昨天梦到你不理。”
梦里宁笙裹着大人宽大厚衣服，坐在幼儿园墙角，又瘦又小，肤色冷白，眉眼低垂着，像被遗弃娃娃，谁也不搭理，怎都不吭声，也不看他。
“理你什？”宁笙转头。
全班都转头向门口看去。
“你们好你们好。”徐岭往班内走。
张老师气笑：“怎到这个点才来，你有上学样吗，快到位置上坐好。”
宁笙旁边咕咚声坐个人。
“你干什？”宁笙嫌弃，“身汗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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