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砚唯问，“你要上交啊？”
路执摊开
手悬在半空中，腕上木珠串轻轻摇晃着。
他把刀柄拍在路执手心，指尖在路执手腕上点
点：“小心点拿，你们学霸手，都金贵。”
他打个哈欠，挎著书包，懒懒地进教室。
路执掀下眼皮，看着方砚唯单手揣在口袋里，慢悠悠地踱进教室，少年校服领口是敞开，露出脖颈雪白。
“你冲他吼什
？”他把书呆子拉到自己背后，捡地上刀，“你也配？”
这什刀，还挺复杂。
方砚唯绕过李坤，跟路执往教学楼方向走，边走边在口袋里把玩着那把捡来小刀。
收不回去？
好急。
于是他看准目标，点火，挂挡，起步，往方砚唯所在方向跑过去。
然后被什东西绊
下，重重地摔在地上。
水泥地面混着雨水，他摔得头晕眼花，龇牙咧嘴抽着冷气想回头看看自己踩上什。
路面上什都没有。
旁边早餐车购物团连早餐也不买，全都转过头来看他。
身体重量压在路执肩膀上：“走吧！”
今天有雨，鹭屿中学正门堵得厉害，路执家司机带他们走侧门。
方砚唯被路边蚵仔煎吸引，拽着路执书包带子，把他塞进旁边另个队列给自己排豆浆队。
路执：“。”
路执手拿着单词书，手撑着雨伞，看方砚唯拿校服顶在头上，冲进路边摊窄小雨蓬下。
他往校风管理办办公室走，刀片贴着手指缝转半圈，刀刃咔哒声轻松卡回刀柄中。
他扬手把刀和包烟扔进装违禁物品篮子里——
路执：笨蛋老婆，可爱（ー‘＇ー）
怎玩来着？
百科上有吗？
他对这些乱七八糟刀具实在不怎熟悉，折腾路，也没把刀刃给收回去。
这让他有些沮丧，手上还被刀背划道浅痕。
“给
。”路执伸手。
“你没事吧，同学？”路执不动声色地收回绊人脚，冷淡地问，“需要校医吗？”
李坤脸狼狈，抬头他认出来这是路执，全校老师最爱乖学生。
“你少管。”他恶狠狠地站起来，环视周围，“谁伸腿绊？”
没有人说话。
“这不是那谁吗？”方砚唯听见声音，提着刚买蚵仔煎转头，“昨天你们班班主任说打伤你，你伤在哪儿，自尊吗？”
方砚唯白色校服衬衫肩膀位置湿块，显得他清瘦单薄，却不是过分纤细。
不远处，有几个男生正在往这边打量。
“李哥。”有人用胳膊肘撞撞李坤，指个方向，“方砚唯。”
李坤手里玩着把折叠刀：“正好，给他个教训。”
李坤想是，趁着人多，他冲过去，揍方砚唯两下，再不济，他手上也有刀，打起来怎都不会落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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