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太医。”前方忽然传来声音,宫女盈盈福身:“洛贵妃有请。”
何筝想起自己还没跟罗元厚说避孕小丸子不见事儿,闷闷不乐趴在窗口惆怅会儿,被顺意哄着回屋内避风。
罗元厚方子跟别太医不样,没那苦口,何筝口气喝光,刚翻身躺下,方天灼便过来。
这男人到来倒是家常便饭,何筝听到声音就火速爬起来,先把自己“作业”拿起来跑过去给他看。这是方天灼每天到来第件事:看他写情书。
其实说是情书,何筝也就想起什暧昧词写上句,练习好几遍,他字丑,写多怕方天灼看长针眼。
这话语双关,说是病,也是逃跑计划。
他需要明确计划来确定,这条路会不会害死两人。
罗元厚递给何筝张明方,张“暗方”,温声道:“照此煎药,明日便可痊愈。”
何筝攥着“暗方”,拿着“明方”,手指微微发抖:“麻烦太医,……”
罗元厚打断他未出口话:“为公子分忧,是在下本分。”
心有不甘,不说话,又生怕会连累罗元厚。
他真太想离开这皇宫,离开方天灼身边,这个男人压迫力太大,他感觉自己直活在他阴影下,会抑郁。
两相纠结,他决定找话题聊:“太医这段时间在忙什?”
“在下出宫去。”罗元厚接很快,声音低低传来:“事情已安排妥当,春猎当日黄风崖前,有友接应。”
何筝吸口气,胆战心惊。
方天灼坐在椅子上,把他写“情书”,张张看,道:“倒确是进步几分。”
可不是。何筝今天写是“日不见,如隔三秋兮”,这几个字本来就好写,翻来覆去写个几遍,也就有几个能入眼。
何筝被夸略显得意,方天灼却放下纸张,看向他,道:“筝儿成日抄诗词,可是在敷衍
不敢多说,罗元厚垂目开始收拾东西。何筝让顺意把他送出去,又让南箐按照“明方”去抓药,偷偷看完“暗方”后扔到火盆里,坐在窗前发呆。
罗元厚走出宫门,听到后方传来沉闷关门声,才敢回头去看。
知道何筝在担心他性命,他心里更是不好受。原本研究生子药时候,罗元厚其实就知道有人会被送进宫,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做,因为对药物痴迷。他见惯生死,心知人各有命,并不在乎有谁会成为皇家生育工具,可他却无论如何都没想过,这个人会是何筝。
任何人都可以,可到何筝却不行。
罗元厚心中钝痛,不止次开始后悔,又自嘲。
罗元厚很快诊完,用平常声音道:“这几日臣师父身体抱恙,所以回去趟,近来气温多变,公子要多多注意身体。”
罗元厚让他张嘴看喉咙,何筝乖乖张开,雪白牙齿嫩红舌,罗元厚看半天才收回视线,道:“许是有些炎症,在下为公子扎几针。”
他低头去拿自己针灸用品,何筝把嘴巴合上,语气弱弱:“疼吗?”
罗元厚笑,柔声道:“不疼。”
他倒是也没骗何筝,扎地方也不是那难以忍受,扎完去写方子,两人距离又次拉远,何筝跟过去道:“太医写清楚些,到底该怎做才能赶快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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