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突然传来衣袂之声,何筝腰间紧,熟悉手臂把他搂到熟悉怀里。
何筝咧开嘴顿时抿住,他低头看看脚下,这桶上面顶多站下个成年人脚,方才他蹦,又被方天灼搂回来,所以此刻方天灼脚踩在捅上,而他脚,则悬空着。
如果不是腰间手搂很紧,他怀疑自己要头载进去。
何筝腿愤怒在空中蹬两下,听他道:“江水很冷,里面还有吃人大鱼,在你窒息之后,意识没有完全消失之前,就会过来撕碎你身体。”
这狗比居然以为他要跳江,不,他只是太快乐,想离开地面半秒钟而已。
他跑到甲板上,凝望着两旁山峰,忽然忍不住笑起来。
憋吧,憋死你。
何筝摸摸肚子,想让老子给你生孩子,还要老子受你气,想上天啊?
等着吧,这九个月,不好过,你方天灼也别想好过。
何筝扬起笑容,首次在这个世界找到活着感觉,他忍不住扑哧笑出声,眸子瞥到旁木桶,抬腿爬上去。
过来,脸颊贴着他脸颊,低声道:“朕喜欢听好听。”
何筝道:“可您说,要是撒谎,您就要拔舌头。”
何筝心中也憋着股气,来有三个月,他每天都要活在这个男人阴影之下,如今既然已经死亡倒计时,那他就要让方天灼也跟他样憋着。
如果他不憋话,那也好,提前把他杀,那也免得他要再煎熬九个月。把命搭上给他孕育小皇子,偏偏还要受他气,凭什呢?
方天灼冷冷盯他会儿:“朕要听好听,也要听真心。”
何筝停下动作,方天灼搂着他回到甲板上,何筝后退步,背部抵到护栏,男人顺势上前,双手撑在他两侧,忽然道:“你说朕杀你,朕是怎杀你?”
江风呼呼吹过来,何筝闭上眼睛,深深吸口气,低头看向脚下江水,他忽然产生个念头——
这边江水湍流,如果跳下去,方天灼是不是就找不到他?
这个念头冒出来,就被他立刻拍散。
方天灼生气又顾忌孩子不能拿他怎样模样实在太有趣好吗,日子难得舒坦,怎能自己找死?
何筝快乐在木桶上跳下——
何筝揪着自己衣角,道:“要出去走走。”
自打学到身武艺之后,方天灼还从未有过拳打到棉花里憋屈感,他伸手捏住何筝下巴,道:“你在挑衅朕底线。”
何筝缩下,他托住方天灼手,眼里畏惧是真实,委屈也是真实。
方天灼又看到那闪烁泪花,他松开手,道:“出去。”
没死……何筝看他眼,按着他腿跳起来,飞快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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