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筝怒气憋回去点儿,又陡然冲出来,“你怎这样打孩子?”
他从小到大没挨过打,根本不能理解方天灼把孩子手心都打肿教育方法,他看着儿子小手,感觉自己手都抖起来。
方天灼答:“偷懒耍滑,功课不合格,自然该打。”
何筝立刻去看小太子,后者睫毛抖下泪珠子,心虚移开视线,何筝立场顿时变得不太坚定,但眼睛扫过儿子红肿小手心,还是硬着头皮道:“偷懒,偷懒怎?小孩子偷懒不是很正常吗?”
方长顾眼珠在两个父亲之间左右转,然后坚定给亲爹个鼓励眼神,亲爹接受到,顿时挺直胸膛,却在下瞬间被男人扫过来眼神吓缩回去,“偷懒正常?”
方天灼则倚在旁,安静看着他们。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还是不得不说,阿顾主动让他不用再陪着早起,对于何筝来说是件大喜事,至少,他又可以像以前样睡到自然醒。
而方长顾很快也发现,没有筝爸跟着自己之后,父皇也不再对他那虎视眈眈,没有再直亲自盯着他。没有父皇在身边盯着好处是显而易见,比如小太子练功大部分情况下还是靠自觉,不会他这边儿刚想歇歇就立刻挨戒尺,教武师父哪怕严厉,只要他不太过分,也不会对他要打要罚。
他越发觉得,自家亲爹真是不靠谱,还有,练武也没有那可怕。
方天灼也不是傻,他发现自己每次去抽查时候,小太子都看上去相当用功,而暗卫却用手机把小太子所有行为全程录下来交给他看,他睁只眼闭只眼任由小家伙潇洒半个月,忽然来次大检查。
极是。”
何筝意识到这父子俩在调侃他会拍马屁,顿时收回手,瞪过去眼:“再这样就不疼你。”
他扭头先走在前面,方长顾却突然扯扯父皇衣角:“儿臣有个问题想问父皇。”
“嗯?”
“就……”
“……不正常,又怎样
小太子练功时候,何筝都是在养心殿睡觉,这日迷迷瞪瞪刚醒,忽然听到阵哭声,但那声音像是被谁呵斥,只声便戛然而止,何筝昏昏沉沉,意识到那是自己儿子之后,他猛地个机灵窜起来:“怎回事?谁欺负太子?”
谁敢欺负太子,宫人们头都不敢抬,何筝披头散发走出去,眼便看到小太子正在门外罚站,这还不算,他朝天手掌心里片红肿,显然是刚刚受过罚。
何筝心狠狠揪起来,他走过去捧着小家伙手,方长顾看到他,眼泪就流更凶,何筝心惊胆战:“乖乖,谁打这是?”
他怒斥四周:“哪个教头打?”
在场教头和奴才全部噤声,何筝目光落在坐在石桌前抿茶男人伸手,后者挥手让人全部退下,不紧不慢道:“朕打。”
方天灼低声道:“皇儿日后要做国之主,说话不可吞吞吐吐。”
“儿臣想知道,得练多久能跟父皇样呀?”
“冰冻千尺,非日之寒,国主当沉稳耐心,戒骄戒躁。”
方长顾乖乖闭嘴,点头。
小孩子想必没有几个不喜欢游乐园,小家伙坐旋转木马时候何筝就举着相机追着对他拍照,在喧哗声音之中让他做出好几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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