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昨日闭门思过,想明白件事。”
“何事?”
“父皇国事繁忙,还要操心家事,肩上担子实在太重,儿臣不光不能为父皇排忧解难,竟还偷懒耍滑,给父皇徒增烦恼,实属不该。”
方天灼嘴角勾起,问:“爹爹教你这说?”
方长顾立刻猛摇头,严肃道:“儿臣是真心实意。”
方长顾低下头,越发觉得自己心里苦。
到饭点,何筝给儿子端来香喷喷红烧肉和热腾腾白米饭:“阿顾?”
方长顾翻身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看都不看那饭眼。
何筝喊几声,没办法,于是出去扯方天灼:“甜灼,你哄他下,你去哄他肯定听,他可是未来储君呀,要是真饿坏怎办?”
“那便再生。”
方长顾眨去眼睛里泪水,不得不继续回答他爹问题,小奶音脆生生:“两顿,饿不死,儿臣不吃。”
何筝皱着眉:“你真这想?”
方长顾忍着委屈,用力点点头:“儿臣有错,没脸吃饭。”
真行。
何筝心想,方长顾怎就没学他点儿能屈能伸,吃饭这大事,能让步吗?他走过去,小声对方长顾道:“宝贝儿,你这样说,爹想帮你都帮不。”
?”何筝据理力争:“总之,小孩子不能这打,你看他手,你让他今天怎吃饭?”
方长顾心里惊,果然,他父皇原本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听罢立刻道:“武课练成那样,你还想让他吃饭?”
何筝也惊,他两步跑过去:“什意思?你,你要罚他不许吃饭?”
方天灼不罚,只是道:“你问他,有脸吃饭吗?”
“有脸没脸都得吃饭!”何筝说:“民以食为天,你不能这狠!”
“你……”何筝脚踢过去,摔门回卧室。
方长顾小被子忽然动,脑袋从里面钻出来,若有所思。
第二日,方天灼刚收拾好,便发现小太子已经自己穿好衣服等候多时,他扬眉:“今日这般早?”
方长顾立刻站起来,还没到大人腰间小个子,本正经说话时候却像个小老头:“儿臣痛定思痛,决定以后每天都好好学武,绝对不会再让父皇失望。”
方天灼牵着他朝后院走,含笑道:“怎突然这懂事?”
方长顾扁着嘴,他心里好难受,原本父皇说只罚站,根本没提不让他吃饭,每次爹爹帮他说话,都会适得其反。
他苦大仇深皱起小脸:“儿臣不吃,爹爹不要说。”
“你……”何筝气去瞪方天灼,挤过去戳他,同样小声:“打也打,罚也罚,吃饭就别……”
方天灼挑高眉毛,打断他话:“他若有脸,你吃便是,朕何时说过不让他吃?”
何筝又磨蹭过去推方长顾:“你这孩子,怎这倔呢。”
方天灼不语,只去看方长顾,后者吞吞口水,很想说有脸,而且父皇原本根本没提不让他吃饭事儿,但他总觉得自己说完估计以后都别想吃饭,于是对何筝道:“儿臣知错,儿臣……没有脸吃饭。”
方天灼把视线转向何筝,道:“听到?”
何筝哑巴下。
他心想,怎没脸,他以前小时候边被骂,边哭,还要边吃呢。他道:“可,可饿坏怎办?”
“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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