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翎儿道过谢,又问些无关痛痒生活起居事宜,便独自坐在房间里出神。
他始终觉得苟珥这个名字很熟悉,却直没能想起来在哪里听到过。若说那半张脸,他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更不要说那半块面具。
难道只是想多?
傅南生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件事,想起另件事:如何逃走。
他之所以没有留在军营里伺乱逃跑,是因为若那样就很难在事后向陈飞卿说通道理,可如今他可以说是在途中遇难,辗转之下被迫逃回京城。
翎儿笑笑:“们能逃去哪里?们几乎都没有家,赫连姐姐是家中获罪,她不藏在这里也没地方能躲。大姐姐是村里都被屠,被别人抢去也差不多是这个下场。是觉得没地方可去,这儿除爷比较讨人厌以外没别不好,忍忍就过去,反正其他男人也不见得就不打人。”
傅南生问:“他打你们?”
翎儿笑道:“以后你就知道,但反正爹也是这样人,爹还天天打,至少爷不天天打。”
傅南生心中动,道:“帮你们逃出去。”
翎儿问:“你打得过爷吗?”
翎儿很快就抱着瓶瓶罐罐回来。她将那些东西放到傅南生身边茶几上,道:“这些跌打药金疮药先给你用着,回头你自己去多买点放着。还有,”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油脂膏也不知道你要不要用,可能需要,是涂手,你先拿着用,又不知道男人是什样。”
傅南生:“……”
他干笑道:“在下不知道翎儿姐姐意思。说起来,似乎从刚才开始,各位姐姐就误会什。”
翎儿同情地看着他:“不会误会,你反正听们吧,大家都是天涯沦落人,真很家人。不过们还好,反正们以前也过不下去,好歹捡回条命,好赖就这过,你是个书生,恐怕要比们更难接受现实。”
她话音刚落,那个面容愁苦女子便嘤嘤地哭起来:“你们以前过不下去,可过得下去,好不容易等着那死鬼过世,好不容易有钱可以过逍遥日子。”
问题在于,要如何逃回京城。
开始傅南生其实并没有计划得很周详,他做很多事情都是
傅南生道:“跟他讲道理。”
翎儿笑得更欢,她看着傅南生,问:“你真是这想吗?”
傅南生怔。
翎儿拍拍他肩膀:“见过人不算少,你可不像那些傻乎乎书生。不过相信你想帮们心思,因为帮们也是帮你自己。但劝你句,没有十足把握就不要冒险,人最好还是活着,好死不如赖活着,若连命都没有,说什都没用。”
傅南生得到间不大也不小房间,房间里东西不多也不少,但打扫得十分干净整洁。
傅南生:“……”
翎儿拍拍那女子肩膀,朝傅南生道:“你也别想着下毒这些,爷他什都见过,若被他发现,下场就只有个。平日里他除有些事很难缠之外,别倒也没什,但若真发火,谁也救不你。”
傅南生欲言又止,过会儿道:“谢谢你们。”
又说会儿话,各人就散,翎儿领着傅南生去空闲房间。
路上,傅南生犹豫着问:“你们为什不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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