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笑道:“她本来就不缺钱,给她钱她倒不需要,是需要买个安心。也不知道她缺什,似乎也不缺,从来都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似乎在想着爹。”
苟珥问:“你爹?”
傅南生道:“或许是爹,或许不是。总之去问她也不
陈飞卿正色道:“像什样子,堂堂个将军,半夜跑去做贼?”
陈树满脸无语,过半晌才道:“咱们又不是第回半夜做贼,您是还没睡醒吗?”
半夜三更,月黑风高,陈飞卿带着陈树去做贼。
他俩趴在墙头看大半宿,就看傅南生坐在院子里跟苟珥说京城风土人情,边说边吃东西,面前石桌子上面摆满京城有名小吃。
说着说着,苟珥道:“该休息。”
陈飞卿自知理亏,反手朝陈树肚子上拍,道:“又不是冲你发火,你别跟鲁鼎样记仇。”
陈树摆张委屈脸,道:“那也不敢提,万你本来不是冲发火,提就冲发火呢?”
陈飞卿懒得再理他,将毫笔夹回去继续发呆。
过会儿,陈树道:“您要是好奇,不如干脆去驿馆看看,反正也名正言顺。”
陈飞卿取下毫笔,没好气问:“好奇什?”
陈树走进书房,见他家少爷正趴在书桌上发呆,撅着嘴唇,将毫笔横过来夹在人中处玩。
真是很不想承认这是他家少爷。
但还是得承认。
陈树将晒天书整齐地摆回架子上,边问:“少爷有心事?”
陈飞卿瞥他眼,取下笔,拿在手中把玩,道:“你也看到,傅南生就是那个江陵子。”
傅南生摆摆手:“今夜恐怕睡不着,多坐坐。你要是困就先去休息,这里是京城驿馆,不比王城,这里还是没人敢乱来。”说着他就笑起来,“不过也是猜测,毕竟第次来驿馆。但京城花街都比王城花街井然有序些,想驿馆肯定更甚。”
他笑着笑着又有些黯然,道:“可惜不能去见娘。或许她早以为死在外面,定然是很伤心。”
苟珥道:“带你去见她。”
傅南生摇头:“谁知道以后会如何,还是不要和她有太多干系,省得连累她。”略停停,他又笑道,“其实这话说得虚伪,恐怕还是害怕被人说娘是花街人。”
苟珥道:“你托人给她钱。”
陈树道:“好奇他腿怎,这两年去哪里,是不是别有用心——谁知道您好奇什?但看起来就很好奇样子。”
陈飞卿翻个白眼:“就你知道得多,你这能耐,跟皇上起去摆摊儿算命得。”
陈树笑道:“不是吹牛啊,能走路时候就跟少爷面前,您眼睁就知道在想什。”
陈飞卿嫌弃地摆手:“就你能耐行吧?不去不去不去,跟他没什话说。只不过担心他确实别有用心。”
陈树道:“那您潜进驿馆暗中观察不就行。”
陈树道:“嗯,看到。”
陈飞卿问:“你也不觉得惊讶吗?”
陈树道:“很惊讶啊。”
“看不出来你很惊讶啊!你都没提过句。”
陈树摆完手上书,走到陈飞卿身边,道:“这没什好提,当初也不知道你俩为什吵架,后来你发那大火,敢提就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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