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笑着道:“难道不是这样吗?”
宁王看他眼,问:“难道去外面,就不是这样吗?”
会儿过后,杨太医从药室出来,朝两人行个礼,道:“野参是真,用银针试过也没有毒,但时仓促,来不及细细查。”
宁王抬手制止他说下去,道:“皇上入口药,必须要细查,这时半会儿功夫不是问题,本王已经让人去请太医院各位大人连夜入宫细查,杨太医辛苦,可以暂且休息下,等各位大人过来再同讨论。医理本王没有你们懂,还都要仰仗各位。”
杨太医连连拱手:“王爷言重。”
宁王摆摆手,看向窗外天色:“还不久便是早朝,飞卿,你就和本王同去内臣值班室里歇歇吧。”
陈飞卿点点头,跟着他去。
陈飞卿摇头:“不赞同宁王叔这句话,若照这样说来,回头是岸岂不是句假话?那牢里犯人也就永远都不必放出来,们又何必总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这句话?”
宁王细细地看着他:“飞卿,本王不与你辩那些道理,因为道理是辩不完。本王只告诉你句话,就是傅南生碰不得,他若碰上,就会甩不掉。”
陈树总说陈飞卿对傅南生有偏见,如今陈飞卿倒是觉得宁王偏见大多。
他为难地道:“可人家刚把人参给,翻脸不认人这也太那什。”
宁王坦然道:“他救是皇上,是为社稷救,又不是为你,需要你还人情吗?”
点不好意思。叔,这是傅南生送,本来是他治腿用,苟珥很不容易才给他求过来。”
宁王皱着眉头道:“若他是真心实意赠药,们自然也不会亏待他,他腿,本王自会为他另寻良方治好。”
陈飞卿急忙道谢:“有叔这句话,就放心,叔认识能人异士比多,肯定包治包好。”
宁王都被他气笑:“本王可没有说过包治包好,你当本王是卖狗皮膏药?”
陈飞卿摸摸头,笑起来,没说话。
小太监在前方打着灯笼,宁王与陈飞卿在后面并肩走着。
宫道很长,深夜里显得十分寂静。
宁王边走边道:“本王发现件很有趣事。”
陈飞卿问:“什事?”
宁王笑道:“本王发现,宫里委实是全天下最富贵之地,可宫里长大孩子却总是想往外跑,好像这皇宫会束缚所有人和他们魂。”
陈飞卿猛地想,好像是这个理。
但再想,就不是这个理。
他在心里嘀咕,也说不定傅南生就是为才这——
陈飞卿瞬间警醒过来,看看宁王,又看向别处想很久。
宁王见状,也不催他,坐在旁闭目沉思。
宁王看他会儿,道:“虽然如此,你日后也不要再和傅南生多来往。”
陈飞卿讶异地看着他。
宁王道:“傅南生心术不正,本王怕你引火烧身。”
若换日之前,陈飞卿尚且不会多说什,但今日他却忍不住道:“傅南生性情是有些怪异,多少是由于他从小没养好,可人是会变,他如今比起以前真是懂事很多。”
宁王叹声气:“人确实会变,但根子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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